白华渊的话中隐隐含着一丝讽刺。梁曼察觉出他今天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格外的不对劲,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说完,白华渊径直走了。 …怎么就走了啊,你走了谁来演霸道皇子爱上我? 乔子晋道:“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让小曼这样为难。” 他这样一拱火,刚灭了的火苗马上又被点着了。乔子晋揉着手腕冷笑:“就你?你算什么东西!” 三人全都转头看向自己,梁曼僵硬着大声道:“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一招果然好使! 单湛大着嗓门不依不饶:“我妹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老许你快搂着她!快,听我的!不行亲她一口也可以!” 两人绕过花圃,梁曼去屋里跟下人要来伤药。她赧然地对许卓道歉:“对不起啊许大哥,我就是想找个由头…” 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住。许卓侧过身犹豫一瞬,最后叹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梁曼转身一看,乔子晋刚刚从墙那边转来,正好与许卓打了个照面。他一见到两人便定住了脚,许卓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梁曼尴尬道:“也…也没有啦,其实也怪我义兄脾气不好。” 她审视下他还在往外渗血的嘴角,蹙眉道:“疼么?我给你上点药吧。” 梁曼叹口气。她没有理会他的拒绝,上前把住他的下巴直接擦药。 刚一摁到他嘴角,他就轻微地“嘶”了一声。乔子晋结结巴巴地傻笑解释:“嘿嘿,没想到你义兄劲这么大…” 乔子晋小声应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乔子晋再次道歉:“小曼,对不起…”他想了想,又抬头强笑道,“既然他是你的义兄,那我作为你的朋友自然应当和他好好相处。你放心!现在我就去和他道歉,我一定不能让你为难!” 想着想着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梁曼上前拉住他:“哎呀,不用不用!你不用和他道歉!本来也是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先挑事,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梁曼将敷药放在旁边石凳上,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边劝边去拽他袖子。眼见喊不动人,她又紧跑几步跳到他身前:“乔哥听我的,你别去了!” 他终于定住了。 她念念叨叨地劝慰了好久,乔子晋却始终没有反应。她抬头一看,发现那两只耳朵尖全都可怜的红透了,简直像卤熟的猪头一样可以直接拿来吃了。梁曼一下子反应过来,尴尬地松开手。 果然,就算今天出人意料的又对人冷嘲热讽又拳脚相加,但本质上乔子晋还是那个乔子晋,他根本一点也没变… 一见到两人他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梁曼赶紧打圆场:“不是的大哥!你误会了…” 单湛狐疑地看着他,一时不知他玩的是哪一出。 梁曼知道单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跳出来解释:“大哥!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礼节,代表友好的意思。你快和他握一下手吧,握手了你俩就不能再打架了!” 乔子晋纹丝未动,依然含笑地看着他,那只右手停在空中不动。 单湛翻了个白眼,这才伸出手不耐烦地拍了一下。 见两人一个微笑一个翻白眼暂时都没什么异议,梁曼放开他俩热烈鼓掌:“很好很好,早该如此嘛!行了,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找白大夫针灸去了,你俩自便吧。” 可梁曼前脚刚走,乔子晋就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来,不紧不慢地擦起了手。,仔细认真地就好像上面沾了些多么肮脏恶心、令人作呕的东西。 单湛逐渐黑了脸。 乔子晋知道单湛看不明白,就又轻蔑一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嘴一个字一个字地无声说道: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平日里在众人眼中脾气堪称完美的人,上一秒还在恳恳切切地道歉讲和,下一秒就对人做出了如此侮辱挑衅的无礼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