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允觉得可行,开口替妹妹说话, “爹,婉儿可是盛京第一美人,哪有男人不好色的,皇上也是男人,婉儿必然很快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唯独薛盛远心里有苦难言,一是因为当年的温家旧事,二是皇上对薛家的憎恶。 便是当初温尧顶着薛清若这个名字进宫时,依旧险些丧命。 薛盛远越想越深,好半响才被薛清婉唤回神,他听见薛清婉说: “爹爹是不相信女儿吗?” 说出这两个字时,薛盛远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因为皇上跟薛家的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薛盛远抬脚往外走, “我入宫去见太后,你们安心在家。” 薛允想起那枚被李长英送来的玉扳指,心里一样发慌,顺是不可能顺的,很可能人又被抓回了盛京。 薛家这边发愁,宫里温尧和秦宴可高兴的很。 温尧和秦宴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该让太后娘娘的好儿子亲眼目睹下太后与人酣战的盛景。 正巧这时,李长英进门禀报, “皇上,宫门处传来消息,说薛相入宫求见太后。” “来的好啊,”温尧拍着巴掌笑。 “是,”得了命令的李长英忙不迭走了。 让儿子和弟弟去看亲娘/姐姐与人厮混,人间鬼才。 有些账,从今日就开始开始算了。 看到两人牵手出来,秦肃张口就是一句: “恶心。” “哼,不知廉耻,”他现在对温尧是丝毫没了招揽之心,只恨不得他立马就死。 “哎哟,”温尧替秦宴解释, “他是怕你看到一会儿的场景太激动,防止你气得杀人,都是为你着想。” “你要敢跑,铁定成刺猬。” 秦肃不知这两人在卖什么关子,但他赌秦宴不敢拿他怎样,走得特别放心大胆。 “秦宴,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秦肃质问。 他想往回走,但被人押着,根本回不了头,他被侍卫强行推到了长青宫。 秦肃皱眉,问他, “你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 秦肃越发觉得有问题了,没等他再问是不是出事了,就被侍卫推着一块进了长青宫大门。 里面传来了高昂的吟叫声,一听就能听出是薛太后的声音,她嘴里喊着舒服,同时催促人快些。 “啊啊…”又是两声娇喘,薛太后在夸人勇猛。 房门打开,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衣服散落一地,从门扔到了床头。 床帘未放,无遮无盖,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 秦宴捂着温尧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么脏的场面,然后问秦肃: “皇兄可喜欢朕送你的大礼?” 确实快要结束了。 秦宴曾经也收到过这样一份大礼,是当年还是贵妃的薛太后命人将他带到冷宫去看的。 她还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小小一个,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 那也是秦宴第一次杀人,他刚刚十岁,在冷宫过了几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个头比同龄的秦肃小很多,却拿着比自己身子还长的刀杀了所有欺辱他母妃的人。 过后除了他,除了那几个幕后指使,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而秦宴搬出冷宫,终于过上了点像人过的日子,没受到任何惩罚。 秦宴早慧,他清楚自己那时不是薛贵妃等人的对手,但他要为母妃报仇,所以一直刻苦练功,一直忍着,筹谋,直到他父皇病重,秦肃杀了太子,而他半路杀出,摘了秦肃原本到手的帝位。应过母妃,不会沾至亲之人的血,所以他陪着那老东西熬,熬到他不甘心的咽气闭眼。 问的同时,他自己耳边仿佛也响起了当年的那句: “贵妃娘娘让奴婢问三皇子,可喜欢这份生辰贺礼?” “秦宴!”秦肃双眼发红,手中铁链被他舞得叮当作响。 温尧自觉是个成年人,脏是脏了点,但哪有什么不能看的,于是强行挪开了秦宴的手,看完哇了声,并称赞薛太后厉害。 “对了,你看着你娘这样恶心不,想吐吗?” 温尧搁这儿胡乱用成语,嘲讽值拉得满满当当。 “本王当初就该弄死你!” “如果你没在给我解药里做手脚,下什么不该下的毒,”温尧抬手,带出个请的手势, “你娘也没这享受男人的机会。” 薛盛远是全然不知怎么接话,他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便直了眼,在外头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糟了,可没想到屋里还不止一个男人。 本来就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个女人不帮着想法子替他们解决困境竟然还来添乱,薛盛远才是气得最想撸起袖子进去打人的。 可他得忍着,这事肃王能干,他不行,皇上随时随地都在抓他的把柄,他不能自己送上门。 秦肃只死死瞪着温尧,怒骂: “贱人!” “来人,泼醒太后,”有温尧帮他出头吵架,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好。 刚吩咐完,便有两个内监提着冷水冲进屋子毫不犹豫的将水泼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