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有些迟了。 明明少了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有时候无聊得数着时辰盼天黑。 再过两年,儿女便该成家立业,各奔东西。 她的精神和意志好像都还停留在原本的世界。 苏棠摸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符,自打那道士给她之后,她便从未离身。 她第一次做梦……难不成有什么特定的触发条件吗? 少女的情思 还是……和沈周有关? 不该是由某个特定的人触发。 也或者,本来就没什么规律。 索性收了书想早些洗洗睡。 苏棠只好又把书摊开等着。 嗯……是不是该劝他雨露均沾来着? 甭管爱不爱,跟别人共享床伴,是个人都会觉得膈应。 正巧萧景榕从外面进来,“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跟在萧景榕身后的李培顺都听愣了。 不过反正他家主子也没生气就是了。 他这才看向苏棠,“说。” 萧景榕微微蹙眉,“你此话何意?” “善妒可是犯了七出。”萧景榕嘴上这样说,面上却丝毫不见愠色。 死男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她一出神,脚上不留意,踩着裙摆小崴了一下。 他回身扶住她,“好好的路走着,怎么就崴了脚?可有大碍?” “回皇上的话,臣妾无妨。” 苏棠无语,果然不能指望直男。 苏棠气急之下忘了古代座次的左右也有分尊卑。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萧景榕腿上。 果然下一瞬便听萧景榕沉声教训,“下去,不成体统。” 结果双脚还没沾地,反而被拦腰抱起往床榻走。 被放下之后才弱弱道了一句,“多谢皇上。” 话是这么说,苏棠也不是不相信萧景榕的能力。 谁能说得准呢? 苏棠听他说了这么些人,却唯独没提到贵妃。 不过萧景榕这种人一贯也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明白。 她自己还是得警醒着点。 苏棠摇头,“到底没伤着,姩姩和吉羊都不是胆小的,力宝没心没肺转头便忘了。” 萧景榕心有不满,要么是当场就将人发落了。若是轻易动不得的人,便暗中处置。 苏氏提到这话,他想起对方七夕乞巧连个信物都没送来,鬼使神差张口接了一句。 萧景榕自然不可能跟她争辩这种没意义的事,斜了她一眼便传人进来更衣。 她哪个地方让他不满意了? 还是早点睡吧。 没几日,苏棠在给皇后请安时得知贵妃被禁足,六皇子交由宋贤妃抚养。 毕竟若真如齐婕妤所说,贵妃的目的是对六皇子进行精神控制,身上自然瞧不出什么。 有被杖责不治身亡的,也有投井死的。 总之不是所谓的杀人灭口。 偏生又的确是死无对证。 不过六皇子是断断不可能留在她身边了,没有用皇子安危做赌注的道理。 毕竟苏棠也算间接致使事情发生的导火索。 “不过是太医和乳母的功劳。”苏棠客套两句,看着宋贤妃怀中的六皇子只觉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