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似乎也并不是在等她的回答,良久后松开她,牵起她的手,“走吧。” 离开樱园,苏棠和萧景榕分开回到住所。 姩姩拉住她的手,“阿娘,你去哪儿了?” “阿娘忘了?咱们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启程回宫了。” “嗯。”姩姩点头。 苏棠带着两小只吃完早饭,坐上回程的马车。 …… 她刚收拾好要去给皇后请安,却听时鸢禀报,“皇后娘娘派人来通传,暂且免了各宫的请安。” “说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时鸢紧跟着补充,“奴婢听闻未央宫一大早便传了太医。” 皇后的身体年年都在熬,尤其是冬天便会格外艰难。 好不容易开春过后好上些许,很快又要开始熬下一个冬日。 “皇后娘娘这回似乎病得格外重,太医院有能耐的太医几乎全在未央宫待了一整日,皇上也自下朝过后就一直守在那儿。” …… 太医令顶着压力出来回道:“皇后娘娘的脉象浮数之极,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游水,虚阳浮越……已是衰竭之相。” 一众太医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荷露从内室出来,“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牵起一抹虚弱的笑,“让皇上忧心了。” 萧景榕知道皇后平日定然有在刻意隐瞒病情,不然不会一下病得如此厉害。 皇后眯着眼,喘了两口气,“皇上也不必怪罪太医,他们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因为头疼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沌,实在没有精力再开口,只能闭上眼,唇角仍含着那一抹笑。 荷露见状大着胆子朝萧景榕福身道:“禀皇上,此前有一医女,常替娘娘推拿针灸,医术尚可。 不过那医女家里出了事,娘娘嫌乱,便不再召她入宫。皇上不若也让她试试?” 皇后宫中人人愁眉不展,贵妃却笑得肆意。 宫女钰棋在一旁不敢搭话。 钰棋咬咬牙,看着懵懵懂懂的六皇子,于心不忍,“娘娘,不如先让乳母把六皇子抱下去吧。” 【前面会补,已经在补了,智障作者尽量在后天补完】 楚禾接到皇命连夜进宫。 楚禾不曾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上前替皇后诊治。 不少太医暗中凑过去,想瞧瞧一个女人能写出什么样的方子。 楚禾不理会他,自顾自写完药方。 楚禾不以为意,“这是最对症的方子,你们不是想不到,是不敢用。” 楚禾将药方上的墨迹吹干,拍在桌上,“皇后娘娘如今的情况,诸位太医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楚禾丝毫不让步,“还是那句话,该担的责任我一应承担。” 他们不会允许楚禾一人的胡作非为牵连太医院。 倘若因为这丫头用错药提前了皇后娘娘薨逝的时间,届时皇上再追究他们为何不阻拦就难办了。 何长意也在继续劝她,“这个方子至多不过三成希望能起效用,你不能贸然去赌。” 其他太医满脸不信,“你这丫头片子细胳膊细腿的,能握得稳针吗?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地吹嘘。” 僵持了足足两个时辰,楚禾算是彻底认清这帮老顽固根本不可能认同她的方子。 迫于无奈,她找机会离开未央宫联系了桑楹。 桑楹脸色微变。 桑楹抿唇垂眸思考片刻,最终选择装聋作哑道:“皇上既然特许楚姑娘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诊治,岂有不许楚姑娘用药之理?”医们都觉得太过冒险。” 若是寻常温补调养,快则十日,慢则一月……必定是熬不过去的。” 可……皇后被治好,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反正皇后早晚都会死,加快进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兴许还能让她更快达成目的。 明日皇上下朝必定会去探望皇后娘娘,届时楚姑娘再跟皇上提起便是。” 桑楹没再出言回绝,只是故意搅手蹙眉,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 走到未央宫门口,恰巧看见了愁眉不展的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