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回不过是仗着运气好,再加之有皇上的袒护罢了。 皇后严肃道:“嫔妃自缢可是重罪,便是宋御女已死,她的家眷也不能免责。德妃可有凭证?” 陨落的真相 他也并未多言,只示意她继续。 若是由他人勒死,勒痕通常位于颈部的前方或侧方,位置可能不太固定,勒痕的深度和宽度可能不均匀,可能会有多处勒痕或者交叉的勒痕。 这证明并无不规则外力拉着绳子勒她。” 她不紧不慢补充道:“若是诸位不信,可问过专业仵作。” 一则有损皇家颜面。 “其次,现场的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宋御女就倒在床边,周围空无一物,正常人自然会下意识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或者使劲抠施暴者的手,而非留下所谓的线索。” 众嫔妃越听越觉得苏棠说的有道理。 “或许她因为被勒住失了力气呢?” “那……” 她看向默默跪在一边的小怜,森森道:“擅自动人尸首,你不怕你主子回来找你索命吗?” 萧景榕在高台之上发号施令,“拖下去,打到招为止。” 就连刚刚质疑苏棠的白淑妃都流露出了困惑。 她只说要奴婢待她死后把她放在床边,再将印记一事宣扬出去,后面的事就不用奴婢管了。 小宫女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乍一听倒还有两分可信。 她不会临时都不知当初的生漆案是宋贤妃布的局吧? 苏棠没想到萧景榕会将贤妃一并罚了。 回乾祥宫之后,沉鹭有感而发,“原来在这宫里,死都不能乱死啊。像宋御女这样,好歹是名门闺秀,直接就曝尸荒野了。” “嫔妃自戕的罪名竟然这么重吗?” …… 贵妃摩挲着手炉,语气惋惜。 贵妃勾唇,“怕什么?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借宋御女那个蠢货的手除去德妃。” “如今正主都回来了,她不过是一颗废棋,算得了什么。幸而她自己了结了,否则本宫杀她都嫌手脏。” “已经被送到掖庭去了。” …… 毕竟的确挑不出什么漏洞,宋御女也的确是自杀的。 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柳然也的确是个办事很细腻严谨的人,路上便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小怜进来便被安排到织作坊,织作坊如今按照娘娘的吩咐,每上工隔一个时辰给他们一刻钟的如厕时间。 直到申时下工,冯姑姑趁着休息的时候,让织作坊所有人去找,方才在井里找到了她。” 两人一改初见时的剑拔弩张,如今已经是能够和平相处了。 冯姑姑知道苏棠想问什么,干脆答道:“回娘娘的话,自然是跟往常一样,只留奴婢一眼能看到的这扇正门。其它两处都是死死锁上的。” 掖庭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院墙修得比房子还高。 除非拿梯子翻墙。 所以如果小怜的死不是意外,凶手就一定还在织作坊之内。 好好的宫斗都快给她玩成刑侦了。 好在有冯姑姑这个狠人在。 苏棠跟她商议多次后,还是同意了她的做法。 没想到她的剥削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想从剩下八个有嫌疑的人里面找出凶手还是太过困难。 苏棠和柳然对视一眼,明显看出对方都不赞成这种手段。 “娘娘说得是。”冯姑姑颔首,敲击手上的棍子 ,“你们几个还不滚回去继续!” 身体下意识就会做出反应。 “先去看看尸体吧。” “尸体的口鼻处有一些细小泡沫,的确像是淹死没错,不过要进一步确认,还得把尸体剖开,看她呼吸道和肺部有没有溺液。” 她入宫之前从未想过能碰上德妃这样的主子,即便义兄事先给她讲过,她也只以为德妃不过是仁慈一些罢了。 “略懂一二罢了,跟仵作差远了。”苏棠微微蹙眉,“但对她怎么死的其实并不重要,就这桩案子而言对找到凶手的帮助并不大。” “应当是凶手刻意把她引到井边的。只要拿捏住她想要的利或是舍不得的益,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