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本想跑开捡起少年丢在地上的竹篮砸他,却被突然连滚带爬窜过来的楚禾绊倒,压在她身上。 “呃——”柳然的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柳然低头,发现自己的腰腹部渗出一片鲜红,并持续不断扩大。 柳然终究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很快被家丁喊声惊动的护卫赶到,一齐将少年制服在地。 还是丫鬟阿菁晃着她的手臂将她唤醒,“夫人,夫人您快去看看柳小姐的伤势。” 丫鬟阿菁不敢耽搁,连忙跑着去取药箱。 李妈妈闻讯立马派人去宫里通知何长意。 他疾步走入房内,只见日前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义妹唇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旁边是血淋淋的衣物。 他知道此事也不能全怪自己的妻子,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阿禾,你先出去吧,我来替柳然处理伤口。” “夫人,您这手上都是血,奴婢打水来给您洗洗。” 更糟的是她的丈夫已经明显迁怒于她,只怕把柳然受伤的缘由全部算在了她头上。 一直到日暮西沉,何长意才从房间里出来。 “血完全止住了,暂无性命之忧。但她的伤处……你也是医者,应当无需我多言。” 何长意顿在原地,不知作何答复。 何长意知道只要当真伤到胞宫,将来就算伤处完全愈合,怀孕至生产的过程中也极容易大出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诞育子嗣。 何长意心中愧疚难当,只能先去处理那个伤人的少年。 所以这厢他爷爷病了,闾左那边的游医也好,医馆也罢都不愿理会,他才带着他爷爷求到咱们这儿。昨儿个夫人将他爷爷救醒了,不知怎的今晨还是去了,他只怕是气不过才来报复。” 李妈妈赶忙转移话题平息他的怒火,“此人移交官府便是,官人该想想怎么跟柳家人交代。” 苏棠将力宝送回皇后宫里,皇后却因暑气太重病得难受,只让她带着力宝再住几天。 小家伙立马开始撒欢,迈着小短腿不断往前倒腾。 苏棠话音刚落,力宝就被门槛绊得往前一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及时用手撑住,勉强呈跪趴的姿态。 苏棠见没摔着要害,不厚道地笑了,对乳母道:“无妨,让三皇子自己起来。” 从另一边过来的萧景榕看见自己儿子的傻样,不忍直视。 力宝看见萧景榕,立马就往他那儿凑,还作势用手够他,“父皇,父皇。” 毕竟那龙袍一件得上百名绣匠赶制数年,还不能随便洗,可不敢弄脏了糟蹋别人的心血。 日辉为女人纤白的脖颈镀上一层暖色,衬得她嘴角的弧度愈发温软醉人。 心里想着要不还得是德妃会争宠呢?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他家主子半点没犹豫就跟着德妃走了。 “这憨猴子实在太能闹腾了,皇上下回别纵着他。” 力宝明明平时也没表现得很怕他父皇,苏棠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苏棠连忙否认,“臣妾幼时最是恬静乖巧不过。” 苏棠表示她可没撒谎,虽然记忆不全,但她有印象自己不是皮孩子。 结果入夜便遭了报应。 翌日,苏棠欲哭无泪地起床,暗中用恨恨的眼神送萧景榕去上朝。 不多时,时鸢掀帘道:“娘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何太医告假一段时日,皇上便让微臣暂时替娘娘调养。” 倒不是非得好奇别人的私事,主要楚禾在她梦里出现过,她不得不对他们一家人多些关注。 苏棠不禁摇头,果然医闹从古至今都难以避免。 “听说没什么大碍。”。 苏棠正遗憾着,忽然想到自己不是花大价钱投资了自己的好弟弟吗? 苏棠当即写信让弟弟苏成在宫外探听此事。 苏成正听韩禧背书,看完自家姐姐的信之后便要出门。 苏成回头看他,解释道:“我有要事。” “你的书不背了?不怕迟柳先生教训你?” 苏成无奈,只能带着韩禧一起。 苏成并未否认。 苏成无奈,“解语取自我阿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