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主事意识到什么,瞬间慌了身,扑通跪下。 岑主事连忙赔笑,“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 “滳州新政,是……是……” 韩禧打了个哈欠,紧跟着摇头,“这雨声实在叫人犯困,我去外面清醒清醒。” 韩禧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雨渍,“以前我觉得能进京北书院已经了不得了,谁知道京北书院虽然和国子监一样给了咱贡生的名头,结果一点用没有,到头来我还是得从秋闱考起。只有国子监的贡生才是真贡生。” “唉……”韩禧撑着脑袋,“这么想,林珣是真厉害。我还在担心能不能考中,人家只怕已经在思考从什么官做起了。最开始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 韩禧瞬间清醒,“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考?你为什么不考?” “什么玩意儿?小爷可不需要你让。” “万一你就是那个例外呢?苏姐姐肯定会帮你。” 韩禧闻言还想反驳,又找不到劝说之词。 “那你打算做什么?” 撒娇的萧景榕 “皇上?” 她用火折子点亮另外两只烛台,房间里才算稍见光明。 这死男人要留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这个时辰才来着实晚了些,又不传信来让她等着。 “嗯。”萧景榕没过多解释,“你不必起来伺候。” 反正起都起来了,干脆卖个好,“不打紧,臣妾替皇上更衣吧。” 看样子外面的雨确实不小。 看这死男人也不像有什么要紧事找她。 可她今天偷懒澡都没洗。 她正纠结要不要提一嘴沐浴的事,萧景榕就径直往床边去了,坐在床沿上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过去。 “睡吧。” 自己也紧跟着将长腿放上床,贴过去盖上被子。 如果是,苏棠只想说大可不必,而且还怪恶心的。 时代观念不同,这并不是凭一星半点的喜欢就能改变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不觉得和多个女性发生关系有什么不对,爱和性可以是一体的,也可以是可以被割裂的存在。 苏棠正在心里疯狂吐槽,翻个身却猛然对上了萧景榕的眼神。 光线很暗,苏棠只大概感觉得到他是睁着眼睛的,但读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二人沉默对视片刻。 她对此种行为感到无语。 岂料她刚闭上眼就忽然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朝她贴近,双唇被清凉柔软的触感裹挟,丝丝缕缕的痒意渗入。 几乎是同时,理智将她拉扯回现实的瞬间,对方也停止了动作,转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虽说他贴她的时间不少,但都是占主导地位的,这算什么? 好在只是片刻萧景榕就不着痕迹地退开,仿佛刚刚的情景只是她的幻觉。 萧景榕翻了个身背对她。 她试着将手贴过去。 搞得像她调戏良家妇男似的。 不过她也不敢把人惹急了,默默收回手,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一则是懊恼自己昨夜的失常,二则是本来想着来睡个好觉,结果臊得好半天没睡着。 结果萧景榕看她丝毫没有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却又无计可施,唯有黑着脸去上朝。 另一边江婕妤身边的宫女进殿在她身侧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昨夜的雨那样大,怎么会?” 江婕妤强行敛下嫉妒的神情,“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婕妤想起自己屡屡在德妃身上吃瘪,心里像梗着一块石头。 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再加上爹爹的功劳,德妃一个出身低微的村妇算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怀孕。” “我……我不知道。” 桑楹怀疑对方没说实话,但她也懒得计较,冷脸道:“你想着怎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