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吃的时候苏棠发现对方根本没吃多少，倒是她自己一口接一口。 梦境 苏苏站在殿外，旁边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岁数的宫女，是跟她一同执勤的小蕊。 匆匆赶来的太医，端着茶盏的宫女，提着药罐的太监。 半个时辰之后里面声音渐歇，苏苏和小蕊听从管事的指示收拾余下的一片狼藉。 虽然累极，但两人还是打算趁这个时间人少，提着水到浴房里擦洗一番。 小蕊见状用蚊子似的声音在苏苏耳边道，“再这样半夜听皇上嚎下去我都快染上惑疾了，你不知道我近来做了多少噩梦。你说皇上这是得了什么病？” “从前听闻皇上是出了名的俊俏，我还日日盼着能调来御前伺候，谁知道还没瞧见皇上的正脸，我就只求着能赶紧去别宫当差。”小蕊眨着眼睛问，“你说皇上当真如传闻一样好看吗？” 清扫时她无意间透过两重纱帐的遮掩见着了皇帝的脸。 可……实在不能跟俊俏沾上边。 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睛……苏苏现在想起都还会被吓得汗毛竖立，连忙转移话题，“赶紧洗完去歇息吧。” 第二日苏苏照常去当值，却在道上碰着一坐着轮椅的青年。 苏苏垂首福身，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敢继续往前。 御前伺候的陈姑姑和李公公相持不下。 执勤完回去的路上，小蕊凑到苏苏耳边，“你想知道他们今夜为何吵架不？我适才偷偷听见了。” “皇上一发病，必定乱成一锅粥，他们哪有闲工夫管咱们，不过我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就是了。” “说什么药吃不吃的，我记得那药是叫……底什么，不记得了，没听过，名字怪得很。要我说有用就吃，没用就不吃呗。” 苏苏没来由地觉得难受，心里猜测皇帝大概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 苏苏发现皇帝夜晚发病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少再听见他痛苦的叫声。 苏苏想不通为什么。 这日她听见人人都在议论说，“大皇子被关进大宗正府了。” 传出来的理由很多。 大皇子意图谋反。 他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大概会是个很好的皇帝吧。 苏苏不懂，为什么皇上还有好几个儿子，偏偏要把至尊的位置留给弟弟。 甚至……以杀人为乐。 苏苏正想着，有人叫住了她。 他的精神似乎比她上次见到的时候要好上一些。 …… 她仍旧默默当好自己差事。 嫔妃们争风吃醋，长得俊俏的侍卫……什么都能从她们嘴里知道。 “怎么？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状元出身，从边县县令一路升为正四品太常丞，是出了名的智计无双，且修身洁白，公义无私。 “咱们自然是没机会咯，下辈子吧。” “嘘，可别提大皇子了。” “别乱猜，兴许人家只是没遇到心仪之人罢了。要我说世家女子都配不上他，约莫只有像楚医仙那样的女子才能和他志趣相投，楚医仙济世救人为咱们女子争了多少脸面，只可惜他们年纪差辈儿了。” “那是她自己善妒想不开，人家楚医仙压根儿没想跟她争，人家要是想争早把她扫地出门了。” 正聊着，一个小宫女一瘸一拐地进来，把几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没办法，贵妃能不火大吗？大皇子被贬，二皇子身子弱，三皇子的母亲只是个商户之女，四皇子早夭，怎么都该轮着贵妃的五皇子了，偏偏皇上传位给寿王。” 梦境二 苏苏想不通他明明也不痛了为什么反倒不去上朝了。 陈姑姑从里面出来，似乎眼角挂着泪痕。 那药究竟是什么药？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智性情。 就这样又过去一段时间。花，出声提醒她，“今日是肃和皇后的忌日，肃和皇后在世时同皇上伉俪情深，咱们今日得素净些。” 苏苏没想到肃和皇后的忌日也成了她的忌日，她刚到太极宫没多久便被逼宫的官兵控制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