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殿下赏给你的吧？净知道诓我。” 锦瑟姑姑闻言不再推辞，笑着接过碗，舀出一勺放进嘴里。 桑楹乖巧一笑，“我怎会让姑姑为难？只是想叫姑姑千万别偏袒我才是。” “还得越器重她越好。” 苏棠禁足的日子格外清闲，比起禁足倒像是放假。 苏棠正在躺椅上沐浴阳光，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咕咕”声。 苏棠无奈起身，从门缝看见小寿王咕噜圆的眼睛，“殿下，您直接说您来了便是，乱叫什么？皇上只将臣妾禁足，并未不让臣妾同人讲话。” 来了又不说话，好像在玩什么间谍游戏似的。 “您可真会玩，亏得您能想出来。”苏棠拆开小寿王写的信，顿时觉得脑仁疼。 一封信少不得要读小半个时辰。 小寿王半点没听出苏棠的嘲讽之意，还谦虚起来了，“这可不是本王想到的。上回本王见本王那伴读就是这样给人传了信出去。” “这本王哪儿记得？” “自是不知。本王是故意甩开他的，让他找着本王他不还得像跟屁虫一样凑上来？” 一边想起自己之前就怀疑过小寿王的伴读是不是有问题，可惜没找着什么证据，当时只能不了了之。 苏棠叮嘱小寿王，“殿下别将此事告诉别人听见没？” 苏棠正想着，就见萧韶鄞迈着小短腿从侧门进来。 见她手里拿着小寿王的鬼画符，把自己写的工整大字拿给她看。 往年也过，只是听说内闲厩新驯了一批象、犀，今年可正式供作观赏取乐。 苏棠微笑，“这叫做舞马，等会儿还有大象呢。” 苏棠低头见萧韶鄞嘴里念念有词，问他，“吉羊，怎么了？” “这个啊，你不妨去问问你父皇。”苏棠自然不知道答案，她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便放萧韶鄞到萧景榕身边去。 苏棠点头，“原来如此。” 苏棠听懂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善于抓住机遇的人运气都不会差，淑妃也可试试。” 苏棠挑眉，不再答话。 少顷，乐声止。 随着驯养它的宫人下达指令，那大象温驯地趴下了。 重头戏结束，底下的表演换上寻常歌舞，苏棠没打算往萧景榕跟前凑，安安心心一口接一口地吃东西，一直到五六分饱，外面一太监疾步进来在萧景榕身边低声禀告了什么。 苏棠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小太监到不远处的宫殿。 苏棠忙问，“方医正，寿王殿下如何？” “殿下。”苏棠上前轻唤小寿王。 苏棠稍稍松了一口气，问杏子，“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照顾不周，请娘娘恕罪。”杏子连连磕头。 只是那个伴读……总觉得有些蹊跷。 “殿下出来时，他自己便跟上了。” “沈小公子被大象踩住，当场不省人事，现下正躺在隔壁房间。” 诊治的太医向苏棠禀报，“小公子并无明显外伤，但脉象弦而涩，是气滞之状。幸而未伤到肺腑，微臣稍后为小公子施针，恢复一段时日便能好转。” 苏棠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年，心里有怀疑，又觉得太离谱。 “伤人的象呢？” 苏棠沉吟后吩咐，“将驯象的五坊使和当时在场的人带来问话，那匹象关起来不准人靠近。” 苏棠面无表情问他，“为何那象会突然攻击寿王殿下？”象一向温驯，不会轻易伤人。” 五坊使冷汗直冒，却也没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问过萧景榕的意见后，苏棠又派人去安抚了沈小公子的家里人，把小寿王送回他自己殿中。 “朕已经查过，的确只是意外。” 萧景榕颔首，“若真是发狂，沈家那小子定然是活不下来的。” “朕明白你的顾虑，你觉得沈家那小子有问题？” “即便这是一出苦肉计，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不能立马将他换掉，过些时日朕会想办法给澄焕另择一个伴读。” 若是叫她知道，她只怕忧虑更甚。 “臣妾不饿。”苏棠摇头。 苏棠奇怪，“皇上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