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先是她向皇帝和太后行叩拜之礼。 其余繁文缛节苏棠也不懂,反正跟着司礼太监的指示做就行。 “德妃坐上妃位,如日中天,恐怕就盼着皇后娘娘薨世,她再要回三皇子,那时……” 从前不会,如今听了那道士的话也不会。 苏棠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面色阴沉地走出拐角。 既然听见了,她不介意让他们觉得自己恶毒不好惹。 “奴婢知罪!德妃娘娘饶命!” 生漆过敏的宋才人 但她身后不止时鸢和沉鹭二人,还有一干宫人看着。 “按宫规处置吧。” “娘娘,这是各宫送来的贺礼。”时鸢清点出一张单子递给苏棠。 “除此之外给各宫的赏赐和回礼奴婢已经备好了,娘娘瞧瞧可还有不妥之处。” 次日去给皇后请安,外面进来一宫女。 苏棠闻言才发现宋才人不在。 “请娘娘放心,太医瞧了不是天花,不过尚且还不能确定是何病症。” 怎么说呢,虽然不太道德,但这种精神状态确实让人羡慕。 苏棠觉得宋才人这病得太巧了些,昨天她才刚罚了她宫里的宫女,今天她就莫名其妙生病。 万一……只是巧合呢? 在自己宫里坐了不到两刻钟,苏棠又被皇后喊回去。 宋才人脸上带着面纱,但不难看见她露出的两只眼睛肿得跟悲伤蛙似的。 苏棠没理她,只对皇后道,“臣妾不知宋才人何意,请皇后娘娘明鉴。” 方医正朝苏棠作揖后道:“据微臣诊断,宋才人面部肿胀,身上起红疹,皆是因为接触了生漆所致。” “宋才人不会想说,所谓的生漆和本宫有关吧?”苏棠用尖锐的目光看向宋才人。 皇后让太监捧出一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将布揭开,是一木头匣子。 苏棠示意时鸢上前确认,毕竟真正经手的人是时鸢。 苏棠这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方医正拿出一张素净的帕子,朝盒子用劲擦拭。 结果一目了然,干透的生漆自然是不会掉色的。 宋才人瞪着她那根本睁不开的眼睛,振振有词,“娘娘自然不怕被人发现,因为生漆伤人本就不易察觉。前面好几个太医也未曾诊出病因,幸而皇上派了方医正来,才得以真相大白。” 宋才人这话不仅把脏水泼到了她身上,还暗暗炫耀了一波萧景榕的宠爱。 苏棠知道时鸢习惯在每个匣子里面做上细微的记号,所以这匣子是从她宫里送出去的应该没错。 “时鸢,你把匣子送给宋才人时是谁接手的?” 苏棠顺着时鸢的视线瞥去,冷声问,“那为何这位芳莺姑娘一点事没有?” “你既能这样诡辩,那本宫也能说这盒子就是到了宋才人宫里才被涂上的生漆,总不能强行把屎盆子扣在本宫头上吧?” 皇后轻咳一声打断她,“此事尚无定论,你们二人先在自己宫里禁足。待到本宫查明之后,自会还你们公道。” 宋才人见皇后态度坚决,饶是还想说什么也只得乖乖住口,“妾身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娘娘这是何意?” “宋才人若是不敢摘……那必定是心里有鬼咯。” 苏棠被她面纱下的样子吓一跳。 完全是涂上点亮油就可以扮演猪刚鬣的程度。 看来这宋才人还是易过敏体质。令人匪夷所思。 万一她身上的疹子留下印记,便算是彻底毁了。 生漆案三堂会审 宋贤妃作为宋才人宫里的主位娘娘,一脸淡漠地坐在皇后右手边。 贵妃神色如常地端着茶盏,跟平日请安无甚区别。 高位嫔妃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