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韩禧在旁边看着,连连夸赞,“不错不错,比我写的强。” “咱们再去别处逛逛吧,那个濯缨先生一时半会儿肯定看不完这么多。” 林珣点头应下。 公布结果 男子正是诗社的监社——人称濯缨先生的汪度。 一旁的诗社社长正要解释,汪度却忽然站起身来,口中念着,“稀客,稀客,难得你肯赏脸。” 被称作尺柳先生的男子一头鹤发,看起来比汪度还要年长好些。 话毕,男子身后钻出几个小娃娃,有模有样地作揖,“濯缨先生安。” 几个小娃娃乖乖道谢。 汪度出声将他叫住,“可没有吃白食的道理。” “跟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计较,传出去说我小气,自然是你这个做长辈的替他们偿还。”汪度理顺衣袍坐下,“你也有些年没收门生了吧?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 汪度挑眉,“你可是当年圣祖皇帝钦点的状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三科第一。” “随你怎么说。今日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参谋参谋。” 汪度将自己看过的诗稿递给男子,“我瞧着是一批不如一批,尤其是京北书院的,还号称第一书院,却也没比其他书院好多少。” “你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他能把你慈幼堂那几间小破屋子夷为平地你信不信?” 汪度又看了剩下一半诗作,挑出一张递给男子,“你瞧瞧这首如何?” 汪度自然知道男子是有意往夸张了说,“不过比那些辞鄙意拙、伤春悲秋的好上一星半点,你何必说这些话呛我?” “育才造士,为国之本。才为有用之才,学为有用之学,若多学而不能用,则如不学也。”汪度被戳破也不生气,“你们假清高那一套困不住我。” “人品?”汪度低笑,“你可找着至善至纯之辈了?” 汪度看向男子放在第一张的诗稿,“诗倒也算可圈可点,只是无甚显目之处。你既看得上,那便留下见见。” 这边苏成三人被人群挡得严严实实。 他回过头冲着苏成和林珣大喊,“你俩都在上面。” 林珣比苏成更意外。 此前他便已经把红叶诗社历年的诗题摸了个透,又不断揣摩濯缨先生的喜好,逐字逐句斟酌,才有今日的诗作。 “看你作诗的时候那般犹豫,还以为你没把握呢,没想到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毕竟本来说好两人一起凑个热闹,结果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入选了。 林珣看向苏成,示意他一起。 林珣一时摸不透苏成所言的真假,站在原地顿了片刻。 “我扶你去那边坐坐先。” 林珣只好转身离开。 “我知道你不会嫉妒。” “但你心里总归是会不舒服。” “反正照你所说那位濯缨先生的弟子皆是了不起的人物,最次都能王侯将相家里当个门客,证明他对弟子不光传道授业,更讲权谋利益,我这样的去了也注定不能被他看上。 韩禧抿唇,“什么嘛,你就知道用这些歪理安慰我。凡事都有例外,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个好机会?” “怎么只有九个?还有一人呢?” “苏成?”汪度流露出几分兴味,转头看向鹤发男子,“是你看上的那个?果然跟你一样……特立独行,这是瞧不上我的意思?” “那便罢了。”汪度自然不会过多纠结一个学子来与不来,“咱们开宴吧。” 流觞曲水,高谈阔论。 学子们离开后,汪度仍强行将鹤发男子留下。 “我派两辆马车送你们回去就是。”汪度斜睨鹤发男子一眼,“你说你怎么这般抠搜?宁愿让这些丁点儿大的孩子走几里地,也不愿意包辆车。” 汪度抬眉,不予置评。 “也就那个叫林珣的还勉强能入眼。”汪度轻叩桌面。 “你说那几个穿金戴银的小子?这些贵族子弟一天天的不让人安生,近来我还是打算收几个寒门。”汪度品出鹤发男子的另一层意思,“怎么,你不喜欢林珣?” “我明白你的意思。难不成你真当我老糊涂了看不出来?怎么着我瞧着也比你年轻些吧。”汪度看着远处火红的枫树,“可在官场上,有野心从来不是什么坏事。那些不作为的说好听点叫安分守己,说得不好听便是尸位素餐了。” “你放心,此子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有我在也必定不会让他长歪。” 汪度无奈,“行行行。” “知道我为什么跟他交好吗?”汪度眸色冷沉,脸上的褶子在余晖下格外明显,“……因为他永远不触及我的利益。” “近年来你私下靠红叶诗社牟利,我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别做得太过。”汪度的语气仿佛在和老友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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