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却仿佛早有预料,“还回来便罢。” 本来也正常,毕竟那玉佩是内造的东西,定国公肯定不会允许自家儿子收。 苏棠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年她和小寿王走得近,都快忽略了小寿王身份的特殊性。 所以萧景榕才会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 其实他若早早把太子立下,再给小寿王一块鸟不拉屎的偏远封地,兴许还能击碎某些不轨之人的幻想,同时打消朝臣的顾虑。 “嗯?”萧景榕察觉到苏棠直勾勾的视线,略偏头。 言外之意,晒黑了。 苏棠一愣。 反正结果是萧景榕抱着她躺到床上,还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她身上的疤大部分倒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只不过痘痘长得最集中的那一小块皮肤是凹凸不平的,应该是很难自然消除了。 ……那穿着衣服也行吧。 她能怎么办,照做呗。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嘴上说着不介意,实则还是不喜这些丑陋的疤。 萧景榕用指尖轻轻拂过眼前人的疤痕。 “皇上,痒……”苏棠一声低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棠无语,大哥是你摸得痒,不是疤本身痒。 次日,苏棠没忘挑一样合适的玉石摆件,让小寿王带去给白小公子。 小寿王犹豫再三,还是把苏棠给他准备的东西摆到了白允晟的桌子上。 小寿王急了,“给你就是你的,不想要你就扔了!” 拉扯之间摆件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磕坏了一角。 白允晟下意识想去捡,却又想到这是跟小寿王撇清关系的好机会,便攥紧衣袖忍下来。 小寿王横眉瞪眼,声音却隐隐颤抖着,“扔了!” 沈周在一旁安慰小寿王,“殿下是王爷,寻常人自是碍于您的威严不敢跟您结交,您不必太过在意。” 心不在焉地等到下学,他没像往常一样着急回去,而是穿过一道拱门进入国子监的另一边。 别人不愿意亲近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地位高。 是自己太讨人厌了吗? 唯一一个沈周还不像什么好人。 下车见到等他的杏子立马问:“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本王?” “本王以前……好像咬过你。” 小寿王轻叹一口气,知道身边伺候的人肯定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殿下,您慢点走。”杏子连忙跟上。 正巧这时沉鹭出来倒水,发现小寿王的身影,“殿下是来找娘娘的?您快进来吧,奴婢去给您准备茶点。” 苏棠正陪姩姩翻花绳,随意行礼之后道:“殿下先坐会儿。” 苏棠反倒觉得有些不适应,“殿下这是怎么了?” 苏棠闻言便知小寿王的东西多半没送成,还被白小公子疏远了。 萧韶鄞爬到苏棠身上,用爪子挡住她的眼睛,然后小幅度摇了摇头。 不讨厌就不讨厌,不让她知道是几个意思? 苏棠自然知道小寿王的意思,其实就算他不问,她也想把真相告诉他。 如果小寿王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只会在和人交往时一次又一次受伤,对他反而更没好处。 小寿王倒是比她想象中淡定很多,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他们是因为本王的身份才不肯和本王玩的?” “将来或许会有和殿下真心相付的朋友,殿下不必急于一时,朋友贵精不贵多。” 苏棠怔愣了一瞬,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对未来的彷徨,毕竟……皇权之争谁也说不准。 “本王才不会。”小寿王小声嘟囔,接着上前抓起姩姩适才玩的花绳,“来来来,本王教你个新花样。” 这时沉鹭端着茶点进来,附在苏棠耳边道:“奴婢听说那位楚姑娘进宫了。” “听说是给宫中医女传授针灸推拿之术。”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暂且还没传出消息。” 而且她能进宫大概率是何长意举荐的。 据苏棠了解何长意在太医院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这位楚姑娘应该多少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