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还想拒绝一下,被萧景榕呵止。 这话说得,她哪里不安分了?好像她在做什么很骚的事情一样。 几日过后,苏棠好像悟到萧景榕突然体贴起来的原因——他要出征了。 听说是齐越和蚩蛮联合进犯大雍,他决定御驾亲征。 她猜萧景榕可能是想彻底解决问题。 皇帝将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自然也成了书院学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御驾亲征就能赢?当年太宗御驾亲征不也输得屁滚尿流吗?” “你想太多了吧,皇帝怎么可能冲在最前面?要是打不过,肯定第一个就撤了呗。” 韩禧作为昭南人,自然选择出言维护同样出身昭南的皇帝。 “嘁,你们昭南出来的就了不起?” 苏成虽说想接姐姐出来,但不得不承认所谓的姐夫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前几年的云通一战,他利用地势直取敌将首级,才得以支撑到援军抵达。可以说昭南能有今日的安稳,当今圣上功不可没。” 岂料一直未曾表态的林珣冷不丁冒出一句,“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林珣举起手中的书,“我是在说这书中的幽王。” 时鸢的决绝 毕竟如果不是当今圣上封城,林家人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他拉走说得兴致勃勃的韩禧,“韩禧,咱们早点回去歇息吧,不然明早你又打瞌睡。” “为什么?你嫉妒他抢了你姐?你刚刚夸他不是夸得挺中肯的吗?” 二人小声密谋,回到房间。 时鸢近日似乎不和何长意来往了。 苏棠多方打听才知道何长意去菏州几月,还带了个女子回来。 “他和那姑娘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苏棠一点儿不能忍,“要真是这样,本嫔让他好看。” 苏棠下意识把时鸢当成维护男人的恋爱脑,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多数女子最终都会选择妥协,甚至把丈夫出轨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只是二人都还未成婚,何长意就移情别恋,说不定还想让那女子为正,这属实是过分了。 后面几日,何长意倒是坚持来找时鸢。 “奴婢会同他讲清楚。”时鸢的样子不像是去解释,倒像是去跟何长意彻底决裂。 时鸢摇头,“何长意……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并未刻意遮掩那姑娘的存在,必定是没有私情的。” 时鸢这次没再瞒着她,“其实是因为何长意回来那日,奴婢去找他,他跟奴婢讲了在菏州的经历……一句话至少提那位姑娘三回。” “他提到那姑娘的眼神特别亮。”时鸢勾唇,只是唇角透着两分苦涩,“娘娘可曾听皇上在您面前这般提起过别的女子?奴婢觉得皇上若是如此,娘娘定然做不到委身伺候皇上。” 只是……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不过萧景榕不提,兴许是他段位比较高嘛。 时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口。 苏棠闻言便知时鸢比她想的理智清醒许多,“如此,你无悔便好。” 二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何长意蹙眉,“是因为楚禾?我和她清清白白。” 何长意想起楚禾的刻意接近,竟讲不出反驳之言。 何长意再次沉默。 何长意并未看清自己对楚禾的感情,毕竟有时鸢在前,他从没想过要和楚禾有纠葛。 时鸢却远比他想的坚决,“大人不必如此,你我……好聚好散。” 苏棠看着时鸢眼眶红红地回来,便知她表面淡然,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毕竟当初何长意去菏州,她可是担心得茶饭不思。 时鸢靠在她怀里抽泣,不断用手帕抹着眼泪。 还是李培顺发出了些许声响让苏棠和时鸢注意到有人。 时鸢吓得都发抖了,赶忙擦干眼泪垂首站到一旁。 “你先出去吧,换沉鹭进来伺候。”苏棠挥退时鸢。 晚上二人腻歪的时候苏棠忽然想到时鸢的境遇,脱口而出,“皇上可有倾心的女子?除皇后娘娘以外。” 苏棠反应过来自己说啥的时候,惊觉这话问得好像想让萧景榕表白一样。 萧景榕难得迟疑,“……你很在意?” 她只是觉得萧景榕如果心里有白月光的话,的确比较膈应人。 最后萧景榕扶着她的腰,没让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