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王是憋着一股战胜白小公子的气在学。这种动力来得快，散得也快，而且泄气之后还容易反弹，苏棠觉得小寿王能保持正常孩子的学习状态就行。 “不敢不敢，只是怕殿下太辛苦。” 传闻的真假 倒是听到一些传闻。 正经事苏棠问时鸢，若想听点八卦还得找小秋。 皇帝到一个地方，地方官自然少不得要准备些美人伺候。 不过萧景榕回来按例得要先去皇后宫里几日，再从贵妃往下轮，这女子的底细自然也是她们先探，轮不着苏棠。 姩姩要去凤阳阁听学，吵着要她做个荷包挂在书箱上。 荷包，荷包，苏棠现在听着这两字就头疼。 “那个姩姩送给虎头了，阿娘就给姩姩做一个新的吧，阿娘都给父皇做了。” 小孩子的确很喜欢把这些布艺品拟人化，她一时都分不清这娃说的是真实想法，还是单纯想要一个新的，编出话来诓她。 “那阿娘带着你一起做好不好？” 等到荷包做好，姩姩也到了去凤阳阁听学的日子。 “阿娘，姩姩走咯。”小姑娘一点没有不适应，每天去听学都高高兴兴的。 苏棠本想嘱咐点啥，但突然发现这娃吃喝拉撒皆有人照顾，连喝水尚有宫人定时递到手边，完全没有她这个老母亲的用武之地。 姩姩迈着小短腿走在路上，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 “不行的，公主。要是让人看见以为奴婢懒怠呢，还有损公主威仪。”沉鹭现在也逐渐懂了在这宫中要谨言慎行的道理。 沉鹭还想说什么却见前边的宫殿走出来几人，为首者的蓝金色宽袖长袍格外显眼。 送公主去凤阳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撞见太后，沉鹭冷汗直流。 “起来吧。” 现在看来倒还算过得去。 “皇祖母，姩姩去凤阳阁。” 复又沉下脸，看向沉鹭问，“路上怎么拉拉扯扯的？” “是姩姩想背书箱，皇祖母别生气。” “皇祖母，这是阿娘和姩姩一起做的，姩姩喜欢～”小姑娘瘪着嘴求情。 “太后，公主只怕要迟了，凤阳阁的女官素来严苛，不好耽搁太久。”太后身后的太监适时出声。 沉鹭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离开时余光瞥见讲话那太监，却见那人似乎也在看她。 “看来你也还记得。” 太后面露怀念，“哀家不光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温迎。” “是吗……将宫里那几匹颜色鲜亮的蜀锦送去给公主裁衣服吧，哀家一把年纪也用不上。” 却被告知一众皇子公主里面太后只给姩姩送了。 第一反应是太后不会也想抢孩子吧？ 总之……先去谢恩吧。 苏棠也不知道真假，只好回自己宫里。 太后可能就是看自己这个孙女可爱。 自小寿王一事之后，两人又开诚布公了许多，这种话题也不是不能谈。 “那就好。”苏棠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苏棠忽然意识到没权没势在这深宫中还真就是如履薄冰，就算不争不抢也得担心外面的人会不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她也不想矫情，今晚姑且争个宠吧。 “皇上……” “不然歇息吧。”苏棠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挑衅。 “皇上才寻了新欢，嫔妾能理解，可别勉强伤了龙体。” “胡言乱语。” “朕不……”最后两个字萧景榕说得声音极低却咬牙切齿。 听到“娈童”二字时苏棠愣了。 谣言害死人。 “那是朕恩师的外孙女，才八岁，她父母早年间死于一场山洪，此次南巡朕听闻恩师重病特去看望，他便将唯一的外孙女托付于朕。” “嫔妾错了，再也不信宫中的传言了……”苏棠认真道歉，她是真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