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船上的水手捡到金子献给船长,保不齐会威胁她这位掌舵人的地位,这下该怎么办呢? 皇后适时敲打道:“宋昭仪,方小仪是你宫里的人,你平时多照看些。” 宋昭仪面色晦暗不明,站起福身,“嫔妾遵旨。” 但也不排除萧景榕愿意给方小仪晋位的可能性。只要升到才人的位份,方小仪就有资格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 苏棠是不喜欢方小仪,但也同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艰难处境。 苏棠感慨虽感慨,却不至于主动去淌这蹚浑水。 苏棠本来不想见她,她就死站在外面等。 只能把人请进来,又叫了两个外面执勤的宫女太监在旁边看着,到时候万一被她栽赃啥的也好有个证人。 如果不是上次的事,光看长相会是苏棠觉得和善的那一挂。 “还有,方小仪应该知道本嫔的父母皆是贫农,而方大人乃朝廷命官,这声姐姐本嫔担待不起。” 苏棠故作不知,“方小仪身怀龙裔,鸿运当头,有什么需要本嫔帮忙的?若是缺了什么可去回皇后娘娘或者……你宫里的主位宋昭仪。” 苏棠被她这一顿输出给整得有点难受。 她觉得自己和宋昭仪不对付,会为了报复宋昭仪帮她。 若是她稍微有点心眼子苏棠理都不带理的,但傻到这种程度苏棠都觉得好笑。 苏棠不会因为她傻,就把她帮着宋昭仪抢姩姩这事忘了。 感觉自己的台词好像个反派怎么办? “方小仪怕是找错人了。本嫔人微言轻,哪里能劝得动皇上?” 黄金……千两? 这就是所谓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之后问起时鸢才知道方小仪家里世代经商,在京城的业务虽不广,但东边三州几乎都是由她家掌控着商业命脉。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有机会入宫为妃。 偏偏要把自己困在深宫里,终日胆战心惊才满意。 苏棠难得见时鸢倒出这一车话,总觉得这姑娘好像颇有感慨,不过她自然不会主动问人家隐私,只是拍拍她的手,“看来咱们时鸢姑娘背后也有不少故事。” 时鸢缓缓吸气,“我爹还不死心,又千方百计买了个虚职,非要把我送进宫来。” 时鸢轻轻回抱,“都过去了,能遇到娘娘也是好事一桩。” 苏棠本来是坚决不理会这事,无奈对方给得太多。 真的只有一丢丢而已。 她仔细想想,其实她和宋昭仪的梁子除夕宴那次就算结下了。 与其助长宋昭仪的威风,不如让她再吃一次瘪。 宋昭仪那边自然也是知道方小仪去找了宁昭容这事。 “她一个商户的女儿,是要反了天不成?她以为找上宁昭容就能高枕无忧了?宁昭容那个村妇不过仗着有几分谄媚的手段,也想骑在本嫔头上?” 宋昭仪冷冷一笑,“无需本宫动手,只要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们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一大堆什么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的罪名。 “嫔妾有件事想跟皇上说来着。”苏棠屏退闲杂人等后,一点不带隐瞒地把方小仪来找她的种种经过告诉萧景榕。 “嗯……嫔妾觉得嘛,这金子自然是不要白不要。”苏棠知道萧景榕不喜欢弯弯绕绕,也从来没在他面前隐藏过自己贪财的本性。 “只不过这金子要是方小仪的父亲主动捐给国库,皇上为表嘉奖,给方小仪晋一晋位份也算合情合理吧。”没有看中她家钱财的意思。 萧景榕睨她一眼,“你干政干得倒理直气壮。” 萧景榕不爱喝牛乳,眼前人递过来的他却自然接过。 想到她为自己下了功夫,萧景榕眉目舒展,沉声道:“枕头风自然要在枕边吹才是。” 两人腻腻歪歪滚做一道。 明明是初春的天气,生生给她热出一身的汗。 大哥,你以前连被子都不肯盖一床的清高劲呢? “嗯?”萧景榕感受到注视,低头。 她再伸手摸摸腹肌,嗯,很好,如果这样的话热一点也不是不能睡着。 苏棠大惊,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这枕头风吹得成不成功苏棠不知道,这事儿她也不可能再向萧景榕提,凡事点到为止。 原来萧景榕也不爱喝纯牛乳? 天知道她只是顺手拿来讨个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