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膝下已有二子,萧景榕就算要把儿子抱养给别人,也不该给本就体弱的皇后。 可谁能逼得萧景榕如此,这是苏棠最想不通的地方。 “婕妤,出什么事儿了,可要奴婢进来?” 时鸢的声音打断了苏棠哭嚎的节奏,她只好顺势止住哭声抽噎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棠总算平缓下来。 宁婕妤和狂徒? 苏棠略带惋惜道:“可惜妾身没有能挂在您腰带上的赤色鸳鸯肚兜。” 苏棠这人就是对任何不顺和困难都看得很开,能解决的尽力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摆烂解决。 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可……什么都比不过孩子健康快乐地活着。 萧景榕也许诺只要她想他,随时都能去皇后宫中看他。 第二天一早苏棠满血复活,彻底恢复往日懒散又充满活力的样子,还四处给儿子征集小名。 不过孩子被接到皇后那里的真相苏棠当然不能告诉任何人。 后来皇后和云婕妤来探望,苏棠都借身体不适的理由给婉拒了。 但苏棠表示原因很简单,她现在又脏又臭啊。 想到那天和萧景榕抱抱,人家身上一股子高级香,她浑身汗臭,她就发誓不会在出月子之前见任何人,尤其是萧景榕。 时鸢和沉鹭顾及她的感受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和她讲,于是苏棠就偷偷把负责洒扫的小宫女叫进房,说一个八卦给一粒碎银,小宫女瞬间打开话匣子。 “你接着说呀。”苏棠递给小宫女一把零嘴。 “没事,本殿要是怪你就罚本殿变小狗。” 苏棠:自己啥时候炫耀了?就因为怀孕的时候老是外出散步控制体重? 苏棠:说实话婕妤这位置都没想到能攀上。 苏棠抓起两块梅干塞进嘴里,“还有?你继续呗。” 苏棠:年老是年老,但完全没色衰好吧。 总结出来就是一个只会钻营讨巧且出身低贱的无盐老女人。 不过就是这么一聊,苏棠突然被激发了斗志。 她孕晚期的时候被免去请安,新秀女都还没见过她呢。 苏棠说干就干,制定出一系列产后修复计划,并且向皇后告了长达半年的病假,谢绝所有访客,不过本来也没几个人会来看她就是了。 多亏这具身体底子够好,生完孩子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她孕期饮食控制也比较得当,没有过度发胖,坚持锻炼之后皮肤很快恢复到紧致的状态。 最没底线的女人 苏棠无奈地看着拿出五六只簪子在她头上比划的时鸢,“好姑娘,咱也不必打扮得这么隆重吧?” 时鸢和沉鹭自然是巴不得把她打扮成全场最靓的崽。 “这件……虽说有银线的光泽,可颜色是不是太素了些?” 苏棠不是不喜欢华丽风,但原主的长相本来就不是明艳那一挂的,穿素一点比较符合气质,选对风格比胡乱堆砌好看。 廊桥从远处看青砖绿瓦,窄而细长,实则走近才发现廊桥正中间形似宝塔,雕梁绣柱,画栋飞甍。 桥身延伸至湖水中央有一戏台,听说往年的中秋宴便是在此处举办。 不仅挂着挡风棉布,地底下还挖着火膛,有宫人不断往里面添炭,将地板烧热,整个屋子里皆是暖洋洋的。 苏棠于一半的嫔妃来说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且原本认得她的也许久未见她,是以一进去就受到不少注目礼。 不得不说,这感觉挺爽的。 苏棠循着声音一看,竟是兰御女在给她行礼。 其他位份不及苏棠的嫔妃见此也只得纷纷起身问安。 苏棠感觉得出那些妃嫔虽是坐回位置,余光却鸟悄地在打量她。 简单寒暄客套几句,正式开宴。御厨推着好大一只现炙的全羊进殿,底下架着炭火,表皮酥香,滋滋冒油。 城里人真会玩。是姩姩这种小不点,菜还没上齐就想着玩。 姩姩长大半岁,总算能把小皇叔三个字喊对音了。 苏棠想着孩子能走稳,便没让乳母跟着过去。 倒是宋昭仪赶忙吩咐身边的宫女,“还不快把小公主搀起来!” 瞧瞧坐在她旁边的白淑妃,见没什么大事,连筷子都没放下。 “公主身边怎么没人跟着?伺候的人也太疏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