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真挚，又决绝。 卫西原本准备了许多话，比如告诉苏乔他从前并不是真的不在意他，又比如他从来不觉得他不够好…… 但现在，他忽然明白过来，苏乔其实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我明白你的意思。”卫西深深吸了口气，很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我去个地方，然后我送你回家。” 卫西：“去公寓。” 卫西：“我们以前在那住了那么久，现在要分开，也应该去那。” 虽然不太理解，但一身轻松的苏乔最终还是同意一起去。 天气很冷，车里暖气充足，苏乔昨天没好好睡觉，又刚刚吃饱，被热意熏的昏昏欲睡。 卫西在旁边开车，一言不发，沉默到极点。 除了高二时被卫西逼着承认重生那段时间，他在卫西面前，总是很随意。 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知道睡了多久，实在太热，他猛然醒过来。 他赶紧爬起来，在旁边茶几上拿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零点，他睡了快四个小时。 “卫西。”他喊了一声之后，发现原本放手机的地方还有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卫西的字迹，说他下楼买东西，很快回来。 屋内很安静，阳台落地窗的窗帘被拉起，只有一盏小小的壁灯亮着，玉白的光线洒落一角，有种柔和的清冷感。 他第二次来这里，但对屋子里的一切无比熟悉。 主卧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口，稍作犹豫，朝里看过去。 苏乔沉默了一下。 “挺好的。”苏乔问，“你买的东西呢？” 苏乔：“……” 苏乔脑袋有点晕，不想在这里继续逗留，于是也拿上手机：“我也去。” 苏乔不怎么怕冷，也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问：“你买什么？” 苏乔不记得那个位置有什么店铺，不过过去这么久了，也不好说。 苏乔停下来。 晚上明明觉得很撑，睡一觉起来却又饿了，苏乔于是决定买两个。 “谢谢您。”苏乔付完钱，拿了两个塑料勺子，走到卫西身前，递给他一袋红薯和一个勺子。 红薯皮被撕掉，焦香味升起，瞬间被寒风卷走。 苏乔随手把垃圾袋扔到垃圾桶里，抬头，发现到了熟悉的位置。 苏乔不解：“你也是？” 可其实是苏乔出了车祸。 他转身，面向黑黢黢的巷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幸运，我跟你一起重生。” 重生这种事本就匪夷所思，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苏乔：“……” 卫西：“好。” 卫西已经转移到巷子口拐弯的位置，但里面的光线还是照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