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买了满满一桶关东煮，在秦飞扬对面坐下，解开灰色羊毛围巾，把冰红茶推过去。 那个品牌的乌龙茶，无糖，除了茶味什么都没有，曾经还因为难喝在网络中掀起热议，对大部分少年来说，远不如甜而清爽的冰红茶有魅力。 前世，这种情况，直到大二之后，才渐渐好转，因为那时，他开始喝酒。 这一世，他不会让任何会上瘾的东西影响他。 秦飞扬目露无措：“不好意思。” 他说着从纸桶里取出一串甜不辣，吃了起来。 店里不断有人进出，伴随着门口电子机械的“欢迎光临”，热闹气氛不减。 秦飞扬顿了一顿，低声开口：“我这次考试没考好。” 秦飞扬：“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退步了，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应该向你、向卫西和老大那样，好好学习，考上一中不容易，我不应该这样。”老大就是秦飞扬的同桌。 未成年不允许抽烟，学校附近的便利店，通常不会向学生销售这个。 苏乔正低头从桶里把牛肉丸取出来，没有注意到秦飞扬的表情，以为他不好开口，就随口说：“两串牛肉丸，我们一人一串。” 苏乔递给他，自己拿另一串吃。 苏乔慢慢嚼着丸子。 可秦飞扬跟来，应该是有所期待的。 秦飞扬彻底愣住，半颗牛肉丸卡在牙齿上，双目圆睁：“你……你知道了？” 秦飞扬：“猜……怎么猜的？” 秦飞扬的脸刷一下红了：“那是……那是我不想……” 秦飞扬：“……” 秦飞扬还在愣愣地看着苏乔，表情中既有吃惊，也有羞愧，去拿冰红茶的手轻微发着抖，显得非常慌张。 这话有些讽刺，但苏乔神情温和，语气和缓，看上去非常认真。 苏乔忙补充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吃完东西我们就回家吧，快过年了，有什么事……” 几分钟后，苏乔和秦飞扬走出罗森，冬天的夜晚，风很冷，苏乔打了个冷颤。 秦飞扬猛点了几下脑袋，但依然垂着目光，不敢和苏乔对视。 他也没有多说：“明天见，拜拜。” 对方背着书包，正往前方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夜色下看不清面上神情，但步伐轻快，已经没有了不久前浑身不自在的窘迫。 拽着带子将书包朝上扯了一下，他准备回家了。 苏乔回过头，看见卫西夹在几个上班族中间朝他走来，其他人大部分穿着或黑或藏青的羽绒服棉服和大衣，只有卫西穿着一件大红羽绒服，搭配他的脸，人群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