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来都来了，不一起吃个饭？” 卫西：“真是无情啊，知道我没事，就把我扔在这里了。” 卫西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相送的意思。 苏乔顿住，转身：“你说什么？” 是这样没错，但：“真的？” 苏乔点头：“谢谢你，麻烦你了。” 看吧，卫西确实不屑于撒谎。 但苏乔毫不在意，他对卫西挥挥手权当道别，走出去，独自离开了。 卫西逆光坐在沙发上，盯着门上的逃生通道示意图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扯起嘴角，无声一笑，顺势躺下去，合上眼睛。 直到余非夏重新坐回身侧，告诉他，他原先的同桌改去文科实验班了，苏乔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扭头看过来，对上苏乔的视线。 由头到尾，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是他惯有的、似乎很友善又很淡漠的模样。 但苏乔知道，卫西应该是做了新的决定。 对卫西而言，他到底是不是重生的，本来也没那么重要。 那天开始，两人在班级里也会打招呼，偶尔食堂碰到跟其他同学一起吃饭。 他们真的成了普通同学。 为期半个月，腊月二十五开始，到年后初十。 “苏乔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同学a说，“你看老杨宣布排名时笑的，脸上都是褶子。” 另外几个同学也在说话，有的在抱怨考试作业，有的在担忧成绩，还有的在谈论春节去哪里玩几天。 苏乔安静听着，面露笑意。 以二十五岁的灵魂去参与这些，和十七岁的时候，感受截然不同。 同学们还在吵嚷着说笑，苏乔并不过多参与，只时而说上几句，间或回答同学的疑问，他的话一向不多，但也并不寡言，有人与他说话，他会好好回答。 往地铁站走的路上，同学越来越少，有几个就住在附近，另外几个要坐公交，苏乔旁边只剩下秦飞扬。 进这个班的时候，秦飞扬排名第九，但这次期末考，他排名三十二。 从离开学校，秦飞扬背着书包走在一边，几乎没有开口。 从今天拿到成绩单开始，苏乔就发现了，秦飞扬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路过罗森，苏乔停下来，问：“你饿不饿？” “下午体育课玩了好久，有点饿。”苏乔微笑着往便利店走去，“我想吃关东煮。” 这家罗森面积挺大，有好几组座椅，不少和苏乔秦飞扬身穿相同校服的学生，三两个聚在一起，讨论要买的东西，或者一起吃烤肠关东煮和鸡腿，店里飘散着复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