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她遇到的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他们都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她的生命中远去。 试图不再当那一只孤独的鲸鱼。 但她在那一场江南落英里遇到那个眉眼懒散的他。 但是最后,她的鲸鱼最后也只会栖息在他的那片海底滩涂上。 那天桑未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 直到哭到没有力气。 梅雨时节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顾南译温暖的手臂伸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手掌摸到她脸颊的时候,发现她的脸上挂着冰冰凉凉的泪水。 桑未眠却出声阻止他:“顾南译。” “三哥。”她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她因为那些自卑和敏感,差点就那样的错过他。 在这样一个算不上宽敞的小镇宾馆里。 她甚至哭得眼睛都睁不开。 哄她睡着后,他以为她是被雷惊醒,估计是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心里难过,谁知她却跟自己道歉。 她哪里有对不起他。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不需要用到这样的词。 “你是要出轨了?”他警惕地这样看着她。 她用手肘支了支他的胳膊,转过头去。 桑未眠闭着眼睛:“因为我有病。” “我脑子有病。”桑未眠推搡他,觉得他正经不了一点:“再说,什么出轨啊,我都没和你在一起呢。” 桑未眠:“刚才什么?” 桑未眠一时间找不出词,把手收回来于是就破罐子破摔:“那当我占便宜。” 桑未眠捂住他嘴巴,不然他说了。 她也用她那双同样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她捂住他嘴巴捂得突然。 于是那种因为呼吸而产生的炙热感满满地在她的掌心纹路上蔓延。 而自己的耳尖开始逐渐发烫。 桑未眠却借机推他一把。 桑未眠:“那你过去一点,好挤。” 他啧了一声,“但床就这么大。” 顾南译:“我喜欢,我能和你挤一起。” 顾南译:“我还不够有风度,我动你一点了?我摁着它强睡好吗?” 说到这事,桑未眠不说话了。 可没想到下一秒,她就直接被他掰回来。 “跑什么,桑未眠。”他揽她腰的手还没放。 她想说他一个有洁癖的人应该不希望在这里发生点什么。 酒店环境一般。 他是个浪漫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