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却出现一把黑色的伞。 她转过头去,扑进他怀里:“三哥。” 桑未眠没想到顾南译回来。 但他知道后,后脚就跟着赶过来了。 他拥过她,在那儿拍着她的脊背:“没事。” “想哭就哭。” 她现在能那样直白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 那和过去的她不一样。 甚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为什么不和别的大学生一样——他们不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就是在外面租房子。 工作、学业和睡觉都占用了她人生几乎所有的时间。 顾南译常带她去的那些局里,女生分成两部分。 实力不够的男人遇上他们,要弯腰,要屈膝,要笑着讨好。 陈筱变成了那样的代表。 她偶尔在研究一些奢侈品,研究一些表、一些酒、一些车牌。 她说这是找准目标的必备知识。 讲台上的老师在讲专业课,她在底下做着各种奢侈品的笔记,一边总结一边说道,要是能拿下停在丽思卡尔顿酒店外面的那台法拉利连号就行了。 桑未眠有一次听顾南译打电话,大概是有个人说想去约姑娘,让他把他那辆连号法拉利借给他。 陈筱又开始学什么茶艺、马术、射击、滑雪……总之是一切所谓的高端社交,她说只有这样,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才不会没有话题。 桑未眠觉得陈筱真是个大师。 他总是热闹的,与人交谈是随意的,口吻是风趣的。 甚至她喝了一点酒,就开始要困乏地打起瞌睡来。 桑未眠知道他们一直是不合适的。 她偷来的这段时间她包装成玩玩,然后他们真的开始玩了,她却因为他的偏爱和娇宠频频沉沦,也愿意在这儿,花上她奢侈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忘记自己还需要赶工的那些零件,醉生梦死地也当一次酒局里面那些公子哥带来的姑娘花朵,只需要等人养着供着,也赏玩着。 因为这样的骄纵自己,也因为偶尔的她也秉着那点骄傲要a与他吃过的尔一顿饭,这让她的经济条件越发江河日下。 她想给人做纹身,顾南译试过了,说她技术太差,况且她所有的灵感都给了那只小鲸鱼。这门路子被堵了。 一次500 “对,就是你不花钱,你可以染发烫发,而且你还有的赚。”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有门槛的啊,主要美女你头发发质好,又没有烫染过,我们是发型学院的,学院搞比赛,需要模特,你有意向嘛,你有意向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啊。” 柔软、漂亮,发质健康,她留了好久,这些年都没怎么舍得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