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还抓着那啤酒瓶子的把,半个啤酒瓶身早就破了,哗哗的啤酒流了冯骁满身。 众人眼瞅着那冯骁跟西瓜似的脑壳就这样留出一道血痕子来,谁都不敢说话,只有个胆大地轻声提醒说:“冯sir,您的头……” 他瞪着面前这个眼生的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脑子里翻遍了也没记得有这号人物。 谁知那姑娘只是恨恨地瞪着他,什么话都不说,抿着唇又从桌上拿出来一个酒瓶子,朝着冯骁头砸去。 他要动手,但那姑娘蛮横的很,指甲往他眼睛里戳。 这一巴掌清脆,那小姑娘被扇出来一米远,顿时脸上就有一个很大的巴掌印。 桑未眠被推到地上。 金老板一边心疼一边过去拉她:“桑老板,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确定一个事实:“你说你要留下谁的命。” 他话还没说完,原先站在原地的女孩子就扑了过去。 那冯骁压根没做准备,下身一疼,又被被凳脚一绊,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她挠人是真的疼,那阵恨意在她的指甲缝里,像是一只要捍卫领地的野猫,爪子锋利到能从你身上撕下肉来,还张着“血盆大口”朝他胳膊咬下来。 她人跨在他身上,用小腿的力量把他身体绞死,她清冷寡淡的眼里发红,然后一边抽他巴掌一边重逢地问他:“你还说不说他了?你还说不说他了?” 这个不要命的疯女人 冯骁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揍揍得哪里还有还手的意识,只是在哪里一边护着头一边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有没人人报警啊,打死人了。” 那冯骁尝试了还击,可她跟没长痛觉神经一样,死死地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不是打人就是咬人,活活跟只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 平日里她最好声好气了,生意上晚个天的,她多加个几块钱的,她从来都不计较。 这个弱小安静地一个人疯起来跟完全不能控制的野兽一样,连这个大高个的男人在她这种不要命的争斗中都得不到便宜。 顾南译接到消息后匆匆赶到派出所。 桑未眠身上还套着民警的衣服。 顾南译接过:“麻烦您了。” 片警接到保安的时候都有点懵,以为是小混混打架斗殴,谁知道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小姑娘死死地把人盘在地上拧着人脖子不让人动,几个人上去才把人拉开。 顾南译得到消息后就让人去周旋了,那冯骁就是个怂的,他只敢背后说,真知道了这姑娘和顾南译什么关系,自己身家性命都被他捏在手里呢,也就逞个嘴皮子,哪敢真跟顾三哥正面刚。 片警大概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让他们走了。金老板出来的时候把桑未眠交给顾南译:“她受了惊吓,好好劝劝。” 西城昼夜温差大,卷地一阵大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