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眠落笔的时候,顿了顿,选择把他的嘴巴化成弯弯的。 但她是希望他能开心的。 这样看起来,就是一只可爱的“金毛狗狗”了。 “你这是画我呢?”一旁去厨房烤瓷盘的顾南译回来了,见到桑未眠盘子里画的人,随即多看了一眼。 他坐下来,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身体微微靠过来。 哪里退步了? 顾南译:“被你画成个憨批了,我那不羁呢,标志的不羁呢?” “给我画只猫就不羁了?”他支着脑袋,整个人像只捋顺了毛的傲娇狗狗,盈盈地看着她。 “你也是不羁的。” 桑未眠画好了,收起笔:“送给你。” “嗯。” 别看她清清冷冷的眉眼,其实她把手放端正的样子还挺乖的,像一个完成作业的小学生一样。 桑未眠:“我吗?” 需要这么多颜色吗,桑未眠皱起眉头。 “好了。” 洁白的盘子底部非常抽象地画了一个“她”,颜色红的黄的绿的都有,龇着个大牙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顾南译:“哪样?不挺好看嘛,五彩斑斓的。” 顾南译:“哪里不好看了。我这叫抽象派,蒙德里安那样的,桑未眠,你懂不懂艺术啊。” 顾南译:“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在毁坏一副伟大的艺术作品。” 他于是支起脑袋来看她在那儿擦着,眼神落在她此刻“坚定”的脸色上。 那淡淡的琥珀色眸子里有波光粼粼的一片湖,往深了看竟然比外面的湖光山色都更吸引人一些。 顾南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在那儿支起脑袋看着她:“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嗯,我当然知道的。” 语气是缓和的,目光却跟长了触角一样,一直盘旋在她脸上。 桑未眠却把头沉的更低。 她一抬头,惶恐地发现,他正用手支起她的下半张脸,一脸严肃地在那儿画着。 但他的手还没有放下。 然后像是脸部这一块的血液细胞奔走相告后都迅速集中到这一块来吃瓜,有小部分的红蔓延到大面积的红。 始作俑者左手托着她的下颌角,右手在那儿细细描绘着。 “好……好了嘛。”桑未眠觉得再被他盯下去,自己就要热到原地融化了。 桑未眠随之看去,原先洁白的陶瓷盘子里画了一个简笔画的肖像,窄窄眼皮向下,标志的小鼻尖微微上扬,嘴巴依旧是平直的,看上去好像满是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