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译：“吃点好的吧，你那苦日子，它也过得够够的了。” 面前的人不走心地应一声：“嗯，报销给你。” 顾南译：“知道了，报销给你。” 顾南译：“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桑未眠。” 顾南译：“我缺你这顿饭？” 她本意是想说她来这儿要住几天。 “咱俩没几顿饭可以吃了，你马上就成有夫之妇了桑未眠。我可不想和别人老婆一起吃饭。” 桑未眠不自觉地沉下脸来。 他转过头来：“一直跟我吃饭。” 他问她是不是想以后都和他吃饭。 那就像是潘多拉的盲盒。 直到空气都要沉下来的时候，他那点吊儿郎当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别这么不经逗啊桑未眠。” 是开玩笑。 与其说是生气，更像是失落。 他先问她的：“明天想干什么去？” 顾南译：“除了画稿呢。” 顾南译瞥她一眼：“没灵感是吧？” 除了工作室的内容以外，下半年有个蛮重要的业内比赛，桑未眠在设计这个作品。 顾南译：“所以你需要放松一下。” “你倒是变着法的想偷烟抽。”顾南译这会子伸手，弹了弹她脑门：“比如说参加一些益智活动。” 小学生活动吧。 第二天，顾南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陶瓷笔和一堆白色或者透明色的碗。 毛球这会也垂着尾巴站在桌上看热闹。 “你过来。”他先她坐在桌子边上，左手拿过一个小型的白色陶瓷的碗，眼神落在彩色陶瓷笔上，像是挑了挑颜色，最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陶瓷笔来，垂着眸在那儿看着。 他今儿穿了一件杏白色的衬衫，柔软的面料半截被捋起来折在半个手臂上，露出白皙皮肤下的青筋脉络。 清晨光下，他坐在那长条胡桃木桌上，身上像是有一层绒绒泛着光的滤镜。 桑未眠这才发现他画得是毛球。 他没抬眼，在那儿修饰着“毛球”的尾巴，勾了勾唇角：“你了解我多少？” 桑未眠挪开眼神，给他了个面子：“你可真是个宝藏。” 他把陶瓷笔给她，“试试。” 她犹豫着要画什么，看见顾南译这会已经把他画的那个毛球的那只碗拿起来了，在那儿端详着，于是问他：“你这个是画给毛球的嘛？” 那毛球有一个碗了。 顾南译画好了，在那儿逗了一会毛球后感觉身边的人没有响动了，他垂眸看去，她正认认真真画画呢。 他于是把大拇指和食指比作一个耶的样子去支开桑未眠的两根眉头。 他提醒她：“别皱眉，桑未眠，高兴点儿。” “别皱眉，桑未眠。” …… 那个时候她苦于怎么赚生活费和赚到做设计成品用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