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不认你爹了。”顾南译在那儿对着一只小猫咪颐指气使的，“招呼都不打了？” 于是下意识地，顾南译就伸出手来，他弯腰把她的长发挽在手掌里，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地那样低着头看着她，“我怎么没有养过他。救命之恩大于天。” 它随之在地上打滚一圈。露出肚皮来。 她的发尾还落在他的手掌心上，因为她再度的弯腰，那发梢扫过他掌心的纹路，在他有些走神的时候，差点偷偷逃走落到地上。 “它倒知道怎么讨好你。” 顾南译随手把手边的头发放下，推着她的车往洗手间去，“行了，洗手去。” “你省省吧。”他出言阻止她，“都断手断脚了，你就别逞强了。” 水龙头的流水声盖住她说话的声音，这让她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的。 北方的干燥让她的唇色比从前更深。 他于是把身体挪开，给她腾出洗手的位置。 他出了奇地没催她。 顾南译去开的门。 “给我吧。”顾南译接过。 顾南译打开餐盒，皱了皱眉头。 他抬抬眉毛：“桑未眠，你哪里找到这么‘丰盛’的餐厅的。” 他瞧着那些，意有所指：“桑未眠，你人缘真好。” 她操作着自己的轮椅过来，见到他摆出来的餐食，觉得招待他是不够的，但她一个人吃，就还蛮合适的。 “行了。”他在那儿分着碗筷，把那几盘菜往她面前推推，“凑合吧。” 但她还是从他皱着的眉头里察觉到了这饭菜的难吃。 吃到后来，桑未眠果然就听到意料之中的长长的一声叹息。 桑未眠：“你不吃了？” 有这么难吃吗？ 桑未眠：“那……我给你点个外卖？”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顾南译：“你就吃这些，你腿能好？” 顾南译：“土豆丝就焯了个水都没入味，那盘青椒炒青椒绿的我眼睛骨头疼，还有那个葱油鱼，我都不想说。” 桑未眠：“那不行的，那我没饭吃……” 嗯？ 桑未眠：“那你直接把推荐的店告诉我，我自己外卖好了，但你别推荐我太贵的，我吃不起。” 桑未眠想了想：“平均一顿不超过二……” 顾南译：“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