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后,跟解放似的活蹦乱跳地追着刚刚桑未眠逗它的那个球去了。 她默不作声地转过头来,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顾南译。 桑未眠面临这种尴尬,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桑未眠甩甩手,装作不经意地说:“猫屎有点臭昂。” 桑未眠怕他把反悔了,又说好话:“但是猫还是可爱的,医生说它是波斯猫,应该很粘人的。” 他这种沉默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顾南译一个眼刀飞过来。 顾南译: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顾南译却先她一步去把猫砂清理干净,然后把屋子里的窗户开起来通风。 他做完这些这之后又对桑未眠说: 桑未眠点头。 不过这大白天的洗澡。 桑未眠回头喊着他:“你别洗澡啊。” 桑未眠顿了顿:“多暧昧啊。” 他回了自己房间,嘭地一声把门关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桑未眠觉得他这声关门是无声的控诉。 她不过就是提醒他,他们的交往要注意尺度。 猫粮适口性很好,它吃饱了跑累了,蹲在他那个大落地窗前晒太阳。 等它毛发长长了,它应该是只绝美的小猫咪。 那小猫玩累了后竟然主动蹭到桑未眠身边来,在她靠在沙发上的手边找了个位置,盘成一个困倦的球。 他的沙发比她那个老破小里的软和些,桑未眠看了看他全屋的家具,在那儿教育着眯着眼打算睡觉的小猫咪:“家具不能抓,不然那个臭脾气的人,会把你赶出去的。” 桑未眠靠在那儿,自顾自地和一只猫说话:“你好自为之吧往后。”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而后拖鞋的脚步声从卧室的地板传到客厅的大理石上。 他像是极力否认他有什么“暧昧”的想法,长袖长裤穿的整整齐齐的。 他走到开放式厨房,在那儿接了两杯水,走到沙发边上,一杯放在茶几上给她。 他像是也洗过头了,额间碎发掉落,坐在桑未眠对面,手里拿着另一个杯子。 杯子倾斜过四十五度,他仰着头,喉结随着纯净水入口的动作在那儿滑动着。 他眼睑颤了颤,似是要抬眼。 她握着水杯靠近嘴边,抿了一口。 果味的芳香让她安逸。 这让她想起他在临城常居的那个酒店。 而这儿,却是一如开阔的顶奢城景,是常年不下雨带来的朗朗晴天,是光明的前景,是长远的打算和未来的定居之地。 …… 顾南译的出声打破了桑未眠的沉思。 桑未眠想到这儿,把卡拿出来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