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养它了。” 顾南译重复一遍：“我说，我收养它了。” 顾南译：“真的。” 顾南译握着桑未眠的手臂放下来，转头看那小猫：“它洗洗好像还行。” 顾南译想了想：“那不有你嘛，我不在的时间里，你照顾。” 她当下第一个反应是她不知道怎么照顾。 她话音刚落，那小猫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人类的语言还是因为感受到了此刻面前两个人之间舒适的气压，走过来，在桑未眠脚边打了个滚。 桑未眠看在打滚的卖萌崽，依旧坚持：“我没法长期养它。” 桑未眠觉得这称呼别扭。 顾南译拿她没办法：“行，行行行，姐姐。” 桑未眠：“应该。” 他把那个花盆拿出来，又把那塑料袋反了个面，想伸手把那小猫抓过来，但又打眼看了看它身上那个乱七八糟的样子，于是站在那儿没动。 顾南译微微往后退一步：“袋子里。” 小东西被包成个时装秀的模特似的。 “嗯——”顾南译嗓子眼里低低应一声。 顾南译却先她一步把盆栽抱起来，然后他右手又拎起那只小猫。 桑未眠也拎起自己的那只袋子。 他左手抱了盆花，右手拎了只猫。 桑未眠也没法解释这种错误的搭配和矛盾的现象。 养猫养狗的，大约不是他人生会有的安排。 小奶猫从塑料袋里探出脑袋来，没过多久像是习惯了这种“摇摇车”似的前进方式，露出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观察新的世界。 他们从花鸟市场出来由于一路上又买又捡的手上有不少的东西，桑未眠只能暂时把自行车留在那儿，打了个车回家。 宠物医生把那小奶猫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表示它很健康。小猫打了疫苗驱了虫，还洗了个澡。 洗完后理好毛发的小奶猫原来是一只通身雪白的波斯猫。 桑未眠抱着小猫敲了敲玻璃窗户。 似是和她一样，也被这只洗好的小猫咪美到了。 两人带着笼子上了车，顾南译这会还在打电话。 春季还在尾声，桑未眠猜想他大概也还是忙的。 顾南译打完了电话，随手拿过桑未眠手里的那本手册，随意地翻了翻：“都清楚了啊怎么养。” 顾南译：“行，那直接回我那儿吧。” 他转头过来：“你忘了？” 桑未眠落在那个“经常去”上，随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回临城啊？” 这样的话岂不是她三天后就要去他家帮他喂猫。 她怕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人，比如说他新的发展对象，人尽皆知的未婚妻什么的。 顾南译摁灭手机，看着她。 顾南译睥睨她一眼：“我是暴露狂？我喜欢什么都不穿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