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眠瞅着那酒说：“地方小，不能挑着系列，委屈您了。” 桑未眠：“像您这样消费习惯的我二十年也遇不上一个，很难不让人记住。” 桑未眠：“不心疼，一支酒而已嘛，我还是有赚头的。” 桑未眠：“毕竟今天你辛苦。” 服务员只是到了个底，顾南译就在那儿阻止他。 桑未眠不大满意，好歹这么贵的酒：“我就一个底。” 桑未眠：“或许我这几年酒量进步了呢？” 桑未眠：“你怎么知道锻炼不出来。” 桑未眠顿了顿：“你不说你都忘了吗？” “不惹人恼。”他不拦她了，自己抿着酒。 顾南译：“我说过嘛？” 顾南译：“不可能，我不会说这么粗鲁的谚语。” 顾南译：“你记错了。” 她样子很认真。 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没跟他顶嘴了。 “现在呢，现在还不爱说话吗？” 酒意有一点点上来，她点点头：“最好不说话，但有时候不行。” 桑未眠：“遇到你的时候。” 她说的直接，诚恳。 “嗯。”他不由地脊背弯一点，手肘往桌子前挪了几寸，低头看她，浅浅问她，“为什么呢。” “因为你很让人讨厌，我忍不住不还嘴。”她老老实实的。 他把脊骨收回去，又懒散靠回自己的椅背。 悠扬的布鲁斯调配着悬溺的灯光把整个空间装点的虚虚实实的。 顾南译提醒她说，那不是什么小哥，那是一个大叔：“什么眼神。” 她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随手拿过来一张餐巾纸，用随身带的笔开始在那儿画着什么。 得，又开始控制不住灵感了。 黑灯瞎火的。 桑未眠没抬头：“回去我就忘了。” 桑未眠依旧描着图：“你别说话嘛。” 他在那儿给她当人造灯、工具人。 直到她均匀的呼吸开始不知不觉地入侵他的领地，那种冷冷的山茶花传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脸庞近在咫尺。 像极了那种因为心跳加快，呼吸节奏紊乱后才会出现的颜色。 这让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他跟往常一样，去市场里淘货，但他看得上眼的好东西不多，他闲来无事懒散一瞥，就瞥到她了。 摊主漫天要价，她也不说话，只是皱皱眉头。 他以为就是个出来图新鲜的小姑娘，但没想到自那以后，他偶尔还能碰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