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译一来一回地就给她造了谣。 桑未眠忍着没反驳。 桑未眠：“顾南译。” “我怎么了？桑未眠，你有点狗咬吕洞宾了，人是不是我叫来的？灯是不是我看着给你修好的？一个小废品我怕你不好意思开口还纡尊降贵地给你要下来，你该说声谢谢才对吧。” “谢谢。”桑未眠咬牙说出二字。 “行了，折腾我一天了。”他打打哈欠，“我走了，锁好门。” 桑未眠统统关在门口。 太贫了这人，三年不见他嘴更碎了，连带着桑未眠自己今天都讲了好多话，累死她了。 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导到电脑上。 很稀有。 她听说欧洲的那个学校里，每年都有这样的三到五次机会，可以看见很多私人收藏家公益展出的收藏展品；也听说那儿的同学和老师，随便哪一个都是大有成就有自己独立作品的设计师。 她这样遗憾地想着。 她抬起手腕一看，活爹又给她发消息了。 不是刚走吗，灯亮没亮他自己不知道吗？ 桑不睡觉：【亮。】 顾不过来：【拍照验收。】 桑未眠只得从床上起来，从阁楼下来，走到玄关那边，仰头对着灯拍，发过去。 他记得玄关柜边上为了让空间显得更宽敞一些装了面镜子墙的。 只不过她太应付了，随意一拍，对焦都没对好。 她仰着脖子，额间散落几缕碎发，把头发扎成萝卜菜蕻似的，眉头皱起来，大约是对他的要求没什么耐心，但依旧还是去拍了。 —— “顾不过来拍了拍你。” 桑未眠摁灭手机， 像落日的余晖，也像涤荡在海洋上的晨曦。 现在来看，好像是对的。 她躺在床上想这两个字。 甚至还暖暖的。 她觉得杨老师不愧是个专家。 桑未眠按照医生的嘱咐吃了几天的药，在饮食上注意了几天后，身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吴虞人给她安排了个公益课，地点是在城东的一所国际幼儿学校。 从前两人在瑞城的时候，吴虞人总是说，她优秀的策划能力和出色的经纪能力受困于他们贫穷的生活和靠不上谱的人脉。 她说他们工作室的命运就此要改变。 桑未眠的品牌账号涨了不少粉。 桑未眠很佩服她，吴虞人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却说起获客定位和营销，都是一套一套的。 但这次去城东幼儿园开公益班的机会能让她拿下来的确出乎桑未眠的意料了。 那样的幼儿园怎么可能让她一个籍籍无名的设计师去上公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