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欲望,你准备付出多少代价?四肢、五官?第8号当铺接受任何物品的典当,包括你的灵魂……[1]” 但他又没想明白她又以此为代价来获得什么欲望的满足了呢。 他去欧洲淘了几串还能拿得出手的首饰送她,她倒是挺高兴的,但没过一晚就被她拆了。 她那个时候才入行不久,拆拆补补几个晚上,最后支支吾吾一脸抱歉地说,她学艺不精,有个链子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法,她想仔细研究研究,谁知道拆了后再也焊不上了。 “抱歉啊。”她是真诚道歉。 他随便杜撰了一个由头,大几十万的东西被他说成地摊货,但他就爱哄她。 高兴、嗔怒、沮丧、遗憾。 但这些情绪里,他最喜欢的还是她高兴。 “桑未眠。”他没来由地出声叫她。 没有过去那么锐利和青涩了,穿衣打扮更成熟了一点,他猜这三年她在国外应该学了不少的东西。 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出声叫她,正好这会儿护士把药拿过来了,他从护士小姐姐手里拿过药,“你药到了。” “钱付过了。”护士小姐姐微笑。 桑未眠还没有说完,手臂就被顾南译抻着往外走,“杨老师账户上给你划了。” “医院都是他开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样霸道。 顾南译脚步没停,朝停车场的方向走:“还谁。” 顾南译停下来。 他比自己高,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顾南译:“桑未眠,带你来医院的人是我。” 哦,对。 顾南译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桑未眠:“我看了凭证上的医药费,应该没差吧。” 顾南译:“那麻烦你把车费也结算一下。” 顾南译耸耸肩:“不然我图什么?大半夜不回去睡觉送你回家。” 顾南译:“是啊,但你可以拒绝。不过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服务。不好意思,桑未眠小姐,我的服务是收费的。” 他头微微一倒:“谁会嫌钱多呢。” 她觉得一码归一码,这一码他出于自愿,她不想当冤大头。 顾南译:“干什么去。” 顾南译:“毯子。” 顾南译手臂挂着那毯子:“桑未眠。” “桑未眠——” 他幽幽地在后面拖长声音:“桑哑巴。” 桑未眠这会停下来了,她转头:“我叫桑未眠,不叫桑哑巴。” 他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收我钱。”桑未眠坚持。 桑未眠没说话,板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