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杯橙汁倒完,半扎橙汁就见底了。顾南译又转头颇为“体贴”地对王思爻说:“你喝吗?” 她摇摇头:“我喝椰汁好了。” 顾婷眼瞅着又想骂他,他又拖着自己那点好听的嗓音在那儿堵着她的嘴,“椰汁在那边,我不顺手。” 她于是拿过那扎椰汁,要给王思爻倒,王思爻再怎么样也不能让长辈给她倒,最后接了手,自己给自己倒起来。 “南译呀,听说今年春季又要去比赛呀?我听誉锴还去祁北?”方太太惦记着儿子的事情,先问了这次比赛。 “三月的祁北雪都没有化,那能比吗?”方太太皱起眉头。 “是说呢,我和他爸都不同意这事。” 一旁听他们说话的桑未眠这会在桌子上扫着自己的湿毛巾,她吃完了想擦一下嘴。 桑未眠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想悄无声息地把那湿毛巾拿过来。 他说话间一动,身体往后靠,桑未眠动作被打断。 这个事情,桑未眠是晓得的,她没有对此有太多的表示,眼神余光瞟到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肘,看到伤痕开始的地方是鲸鱼残损的尾翼。 顾女士越说越激动,眉眼耷拉下来,甚至连嗓音都开始逐渐沙哑。 顾南译递过去块干净的手帕:“我不都答应您不做职业选手了吗,每年也就春季去过过瘾,半个月的事,跑几场就回来了,您这说的比我去当卧底还危险似的。” 桑未眠看到落在她面前干干净净的湿巾,想说声谢谢,又看顾南译没给她眼神,眉眼专注地像是依旧在处理这些家长里短。 桑未眠仔仔细细地擦了唇边的一圈,品着这话。 桑未眠在心里算了算,抛去私下的训练的话,她也就看过一次大赛。 原来从他们相遇到别离,也就只是短暂的两年。 “怪难看的。您今儿眼泪一掉,明儿不知道满城又传什么我的风言风语了。” 他拿过顾婷手里捏的手帕,随手给她去擦不知道真心还是为了拿捏他掉下来假意的泪水:“行了,不哭了,再哭就比不上我蒋姨了。” 这富太太一圈,顾婷和蒋契的母亲在美貌上总是不分伯仲,顾婷也总跟她暗自较劲来着,她这会一听这话,也不装着挤眼泪了,而是用眼睛瞪他:“你就知道气我,顾南译,我真白养你这么多年。” “你……” 陈年烂芝麻事了都。 “这儿呢。”顾南译把手臂往外一抻,露出一截手肘。 “啊,这纹身很漂亮,这样一盖,果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谁想出来的这么好的办法。” 桑未眠觉得嗓子有点干,她再抿了一口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