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桑未眠没经历过当年的事，她恐怕也是会这样想的。 王思爻从前靠家里，现在说要靠自己。桑未眠从前靠自己，现在要靠家里。本质上来说，难分伯仲。 她早出局了。 那是傻逼。 “哎哟阿婷，年轻人都是有自己生活的，你家三哥儿自由惯了，由他去。”方太太在那儿给着台阶。 当然，她没真拿出那个界面来，给王思爻看顾南译发的那句：勉强来。 一条长桌上的人转过头去。 “要说这后生哥里，总是我们三哥出类拔萃的，一进门我说跟哪个明星走过来似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 来人却只是点点头，拣了几个眼熟的问好。 “来来来来，坐这边。”方太太和顾婷关系好，他儿子又和顾南译在同个俱乐部，自然是熟络些，一见到来人就笑得合不拢嘴地把顾南译朝王思爻身边空着的位置引。 “三哥。”王思爻微微抬头，先打了招呼。 下一秒，他本来搭在椅背上往外推椅子的手微微一停顿，狭长的眼皮掀开，无所目的的一瞥，从那长条桌边上不着痕迹地捕捉到那个此刻唯一一个不抬头的鹌鹑，就在顾婷的右边，于是他出声对顾婷说： “换什么位置？”顾婷女士没追究他直呼其名，用那双同样漂亮的眼睛回瞪他，仿佛在说你最好现在给我坐下来。 顾婷皱皱眉，还真是。 “真这么好心？”顾婷狐疑。 顾婷最后如了顾南译的意，跟他换了位置。 长桌做的是西餐料理，中途上了一些创意菜，算是中西结合吧。 一旁的顾南译循声望去，她盘子里的牛肉被切成小方快，长和宽几乎相同，立在盘子里相似地像是机器按着比列切出来似的。 顾南译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个仵作。 目光移回，他伸手去拿果汁。 顾南译自顾自地把远处的橙汁拿过来，“喝橙汁吧，橙汁清爽。” 王思爻猜可能是因为上面浮的泡沫太多了，不大好喝，他才给自己的。 桑未眠没想到他cue到自己，犹豫了一下。 橙子香味扑面而来。 她抿一口。 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