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g0ng,一个超越人类所及的地方,一个就算人类小可ai们想要坐飞机去观光也碰不到门口的地方。 神话中的天帝作为众神领头,本应该光芒万丈、仪态万千、就像人世间的帝王一样,甚至b底下的皇帝还要更骄傲。 现在天帝很烦恼,刚刚旁边的侍卫传讯息过来,说那边有个龙王正杀气腾腾的往这边过来,要来教教天帝什麽叫做天g0ng的规矩。 每次听到这里,尧流都双手一摊,他想要结婚的人又不在这里,娶什麽老婆?他再怎麽说本质也是个人类,跟龙王不一样,龙王接受妻妾成群,可是他不行,光想到要像g0ng里的戏牌子剧本里的皇帝一样每个晚上翻牌子,尧流就觉得好怕。 而且就算是养狗好了,尧流可以正气凛然的说,他也是会帮狗取名字的,那个小白、花花,名字都是他取的,多麽接地气! 「陛下,龙王大人来了。」在一旁看着天帝抓耳挠腮一个下午,天帝座旁总是被戏称为小打杂的阿七略有心疼。 可是他也不过是个阿七,地位不b这边两位,什麽话都没办法说。 ,攒住阿七纤瘦的腰肢,不要脸的撒娇。就算自己身高一九二,依旧毫不犹豫把重量交给一七五的阿七。 「大人,加油。」做完这些,阿七又再一次00尧流的脑袋,接着躲到後面去,龙王最不喜欢看到他,每次看见天帝身边有个阿七,少说都要多念个两个时辰,真让天帝听那麽久的训话,阿七的经验告诉他,下班回去绝对变成智障。 跟别人聊起私家事居然要用上公务的礼遇,可见尧流天帝对於结婚这件事情有多排斥。 「陛下,臣是孚应。」 天帝咽了口口水,定定心神,天啊,b他要上战场打仗还紧张,「进来。」 大厅的门被缓缓推开,天g0ng的门采自助式,要开请自己动手,没有人会给你服务,上到天帝下到打杂,想开自己开,要开几次、就开几次,要是开开关关的把门弄坏了,有奖金。 「孚应。」尧流眯了眯眼,动也没动一下,由上自下,看着龙王走进大厅,龙王是个中年男人的模样,脸上几许风霜,戴着冠帽,眼神凌厉。一身黑袍子看着低调,其实尧流什麽都有看到,内里穿着金丝袍子,上有几条龙盘着,什麽意图明眼人一看就知,只是历代天帝从未怕过,尧流也一样。 王又不一定要坐在王位上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不过是个名分。 为了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黑心事,所以尧流才在这里。 龙王孚应眯了眯眼,把椅子挪到尧流对面。 尧流耸耸肩,要开始了,他每七天一次的酷刑。 尧流应了声,接过旁人递来的茶杯,喝一口就知道绝对不是阿七的手笔,天上的尧流只准许阿七泡茶给自己喝,阿七泡茶,天下第一,从备茶具到清理茶具,由阿七来做,就像场艺术表演。 喔,是喔。 「臣认为,应是时候为陛下寻找接班人。」 尧流天帝继续喝茶,目光涣散,将脸正对着着龙王已经是他身为天帝最後的礼貌,仁至义尽,不能怪他。 孚应龙王满脸欣慰,以为天帝终於开窍,愿意给这天g0ng的后冠寻一个主人,连忙把怀里整理出来很久的婚配候选人名单放到天帝面前,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接过那本写满了龙王小孩的册子,天帝随手翻了翻,果然,里头都是龙的画像,有人型也有原型,可以看见龙王已经尽量把所有符合人类审美观念的nv儿全挑出来了,即使是这样,这本册子的页数也多得吓si人。 眼看着一时片刻册子也翻不完,尧流索x快速翻过之後阖上,放到一边。 果然,孚应龙王表情严肃了起来,「陛下?」 这件事情在天上闹的沸沸扬扬,整个天g0ng都知道了,人类要上嫁天庭,可不是个小事情。自古以来,神嫁娶人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不少神明不是娶了人类做夫妻,或是落凡去做人的夫妻。 说起夏家人,尧流就想摇头,夏家人虽然说是人类,但是却让天地避之唯恐不及,没有谁想要跟夏家人扯上关系,因为一扯上了,没有好因也没有好果,从头到尾都是大错误,而且不得好si的不只是牵连上关系的两个人,而是连带着旁人一起被拉入混水中无法翻身。 「关於这件事,大人怎麽说?」龙王的语气小心翼翼。 不过就这句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三个字,在龙王听起来b地狱上天啦还可怕。 那可是他龙王的nv儿,怎麽可以说当妾就当妾,还是输给人间来的凡夫俗子。 尧流天帝点点头,也没什麽不好娶,夏家人没有礼义廉耻,会嫁上来的东西,绝大多数都还只是个小朋友,说是嫁娶只是名义,实质意义上是要把人间不要的垃圾当成嫁粧送上天来。 「陛下,嫁娶不是儿戏,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兴。」憋了好半天,龙王总算憋出这麽一句话,「请您三思。」 早就说过了,他想结婚的对象不在这里,这个嫁天的姻缘,也不过是做个样子,龙王这个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家伙,怎麽就是不明白? 「夏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拒绝之後会发生什麽,你难道还不明白?」虽然只从文献纪载上面看过,说几任天帝拒绝嫁天,接着几年夏家血流成河,流的血不是夏家人的,而是其他大家族,说要血洗人间,让天注意到,这边,还有个夏家蠢蠢yu动。 自那次之後,天也怕了。 龙王沉默,显然他也没有忘记,因为那时,他最宝贝的长子囚牛也跟着ch0uch0u噎噎,囚牛平时不怎麽哭的,温温顺顺的待着,那次根本就是从出生以来首次哭泣,把自己圈在天河旁边的小角落,也把一群疼ai囚牛的神们吓得半si,以为囚牛小宝贝决定跳河自杀。 「……」龙王没说话,尧流天帝心情很好,往龙王的茶杯里亲手斟茶,天帝钦赐茶水,龙王本该谢恩,却只是恍惚的看着天g0ng不知道哪处,恍惚的拿起茶杯,恍惚的喝了一口,最後又恍惚的放下。 龙王的表情y沉,只是看了尧流天帝一眼,「跟夏家扯上关系,谁都不得好si。」 目送失魂落魄的龙王失魂落魄的打开门走出去,随着沉重的大门关上,尧流天帝欢呼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天帝冕,眨眼之间脱掉了身上的王袍,坐回帝王座位上,接过重新跑出来的阿七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大人。」阿七把摆到尧流天帝对面的椅子放回原位,一边开口。 「……大人、但是……」 阿七无奈的叹口气,「春秋——」自古以来的帝王,不是一代枭雄,就是一世痴傻,现在看一看,果然还是後者b较多一些。 「春秋,你真的要娶?」阿七温婉一笑,绕到天帝身後,执起一束天帝三千烦恼丝,一丝一丝抚顺了弄平了,才放手让束烦恼滑落天帝肩头。 「天界就这麽收下那些孩子……?」尧流听的明白,阿七并不想要放过任何一个被丢掉的小朋友,只是这是天界应有的警戒,那麽大一批残魂败魄送上天界,要怎麽处置、要怎麽安排,这都是问题,阿七身为天界帝王身边的打杂,连为了天界担忧都在业务范围内。 阿七愣了愣,跟着笑出来,00天帝的脑袋像在拍抚幼子,「春秋是个好爸爸。」 阿七摇摇头,「春秋,这个,你也无可奈何。」就算是天帝,对待生si,也只能冷眼旁观。 「囚牛。」今天天帝又犯懒——这是每个当王的通病,他们只要兴致一来,扔了自己的工作就会远走高飞到处玩,玩尽兴了才会回来。 反正,天帝作为天g0ng之上的主人已经不知道多久,原本的姓名也没人知道,一律通称他为尧流大帝。 就像所有天g0ng的下臣碰上天帝的礼节,半毫不差,虽然某个人间庶子出身的天帝从来没有在意过。 早在不知道几年前,尧流就偶然知道了囚牛的本x,好像是在那一日水边睚眦准备找囚牛麻烦的时候吧?不小心经过的天帝大人就这样不小心的撞见了张牙舞爪的囚牛,差点没被吓si。 hse小龙 「阿流,g嘛?」语气一变,囚牛从琴上下来——他的身t就是迷你到可以在琴上站立,还能拨琴弦。 不过囚牛笑他愚笨痴傻,「傻天帝。」就年岁来说,天帝的确b囚牛年幼不少,就冲着这点,天帝不会计较。 也就只有这时候的囚牛,眼神里头少了对世间的鄙视。 囚牛不想理他,自顾自的重新弹奏起琴,把天帝当成什麽小灰尘之类的存在放生在旁边,而被忽视的习惯了的天帝也自得其乐的在天河水边坐下来,一边听着近距离的现场囚牛独奏会,一边想着今天晚上要吃什麽。 所以全天下想听囚牛奏琴的人很多,但敢听囚牛奏琴的人很少。 尧流早就知道囚牛一弹琴就会招来一大堆阿里阿杂,喔,这边说的鬼不是人si之後变成的鬼魂,这里的鬼指的是没有神智、不知si活,由人间各种情绪汇积而成的存在,因为不知道该称呼为什麽,所以一律统称为鬼。 「喔喔!天河小jg灵!」尧流天帝发出惊呼,指着天河水面,「鬼上来了!」 囚牛的爪子拨过琴弦,一边凉凉开口:「是天帝就处理掉啊!」他这句话是说笑的,这些鬼们一向都是他来处理,不可能会轮到天帝。 「……算了,你滚到後面去。」囚牛往後瞥了一眼,只看见天帝一身发皱的帝袍,「这种东西也轮到天帝出手,天g0ng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说着,hse小龙的身子翻身下了琴,不过转瞬间,少年披着h衫提着琴,就站在原本囚牛抚琴的位置,「借天帝宝剑一用。」少年朝後伸出纤细手腕,清朗好听的嗓音这样说,水润明亮的眼眸却是盯着身前一池子被鬼染浊的水。 囚牛ch0u出天帝递上的剑,身着h衫随着空气中未散的曲调,一剑一个,弭平前方一群漆黑鬼物,囚牛本非武者,尧流看的出来,囚牛用的招式都是基本的东西,不过就这麽基本的招式被囚牛舞的熟练之後竟也有几丝样子。 「嗯?」蓦地,尧流皱起眉头,「囚牛。」他似乎在那坨黑嘛嘛的东西里看到其他东西。 「看那个。」天帝皱起眉头站起身,天河跟h泉是差不多的东西,带着来带着走,连接着三界,带着三界的si物活物兜兜转转,天帝自己就常常在水里捡到想偷渡上天的亡魂。 虽然听起来无害,但是所有泡进天河的魂都因为一下子多了太多不属於自己的记忆差点魂飞魄散,除非马上泡进忘川洗脑袋。 囚牛吓得差点惊声尖叫,不过看天帝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只好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几下将剩余的鬼全都解决了。 能不受影响…… 「囚牛!你快看!」 尧流捧着捞上来奄奄一息的魂,那魂是个婴儿,还没睁眼,连哭也不会,双手绑缚着黑se的锁链。 幼子能有什麽罪? 夏家垃圾,此代天帝给帝王夏家的专有名词,囚牛知道尧流来自夏家,不过他不了解实情,毕竟他住在天界,不会没事去人间,更不会没事去管夏家,只偶尔听到尧流天帝提过,夏家那个地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尧流这样形容,可是囚牛的记忆里自己只哭过那一次,而他也早就忘记了那次哭是为了什麽。 「为什麽现在会有夏家的小孩被送上来?」尧流皱起眉头,千百年来所有纪录里面,人间能使用魂锁的家族只有夏家,所以看到魂锁等於看到垃圾……这都是尧流天帝自己说的。 魂锁就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让人要si不活的,只b命锁差一点。 囚牛一般来说除了弹琴跟音乐之外其他什麽都不理,六亲不认人鬼不分,更不可能知道天g0ng朝廷之上发生什麽大事。 天帝抱着囝魂震惊了,夏家嫁天得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让不食天界烟火的囚牛也知道? 要带回去养?那肯定是养不活的。 ……经过观察,囚牛认为尧流应该也正在烦恼这个问题。 「乖乖喔乖乖……」天帝低声安抚,说不上温柔,但已经是天帝能做到的极致。 ……怎麽他们夏家的孩子都天地之分?好的就大富大贵一生奢靡,不好的就流落世间吃土啃泥? 「……是有个办法。」 「囚牛……」 「什麽?」尧流问。巴不得现在两个锁就在自己手上。 天帝尧流抱着小朋友瑟瑟发抖。 一次轮回最多百年,尧流继续抱着怀里命苦的孩子,「百年没手!太难过了!」没有手的孩子怎麽活啊!「明明是别人给的罪,结果却要孩子担!」 「这……」 「阿流,不哭。」天g0ng之外,天g0ng内的小打杂阿七小心翼翼的安抚天帝的情绪,一边拍拍天帝的脑袋一边抹掉天帝的眼泪,「鬼哭伤魂、神哭伤人。」再继续哭下去,会把人间哭成漫天风雨。天帝作为天g0ng九五之尊,四季气候都与他有关系,所以为什麽说帝王家无情,要若帝王多情,那麽红尘大概也会跟着风风雨雨。 「百年轮回,那孩子会回来的。」阿七看着尧流手里的断肢,虽然同样不舍得,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照顾好这边年过三百的大孩子,「苍天公理,本就不切实际。」天道易行,但天理难循,就算天帝也一样。 尧流看着那样迷茫的眼神,心痛的要si,「对不起。」一边像这样说着,一边把小朋友嘴上的红线拆下,不让小朋友入了轮回去人间,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把截断的小手搂在怀里,让小朋友搭上小舟过了轮回门,看着小朋友残缺不全的魂火在通往人间的舟船上浮浮沉沉,接着逐渐见不到影子。 何处不是地狱? 「但是人间也很痛。」尧流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个孩子会恨我。」 天帝低声啜泣,无话可驳。 尧流哭了一整天,人间就下了一日雨,雨声隆隆,滂沱大雨,人间还以为是天神发怒,差点要拿活祭品祭天,幸好有阿七的努力让尧流及时停下眼泪,同时阻止了活人祭天的惨剧还有天帝脱水的悲剧。 「众ai卿,本王瞎了!」尧流天帝的意图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逃班的前兆。 g的好!副官大人! 天河水边,浪涛声混着琴声,一如往常。 尧流顶着额头上一块红别开脸,不想说其实是副官一号的笏来撞他的额头。 「娶是亲人派,不想要夏家让人间血流成河,不娶是离人派,不想要天g0ng被区区人类c弄手里。」 「反正最後也是你决定。」囚牛完全没想为天帝分忧的意思,悠然自得的临水奏曲,琴声悠扬,并不是很担心,毕竟眼前的人虽然会逃班还很不正经,不过说到底都是上一任天帝训练出来的天帝,王道何行自在人心,最後能决定天g0ng走向的就只 「不行啦,等等会被投诉说罔顾神意。」尧流抓抓脑袋,地狱制度采独裁,阎王说什麽是什麽,但是天g0ng不一样,天g0ng平常是独裁,不过遇到重要的事情,譬如说夏家嫁天这种破事,就会变成民主制度,所有神明力谏君主,就怕天帝一个没处理好让他们这些神明颜面无光。 「要说投诉,你被投诉的还不少吗?」囚牛说。 人生嘛,不逃班怎麽行?至於有人投诉说天g0ng主子都不结婚……他就是不想结啊怎麽样! 「……喂,你要去哪里?」眼角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的天帝,囚牛一转龙头,去看脱下王袍换上素衫的天帝。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 囚牛的印象中,上一任天帝在任时,还没登基为王的尧流殿下刚被接回天上做储君,有一次瞒着天g0ng所有人偷偷溜下界去玩,後来被前任天帝找到的时候只差一点就又回到夏家人的手里,从此尧流被勒令禁止下界。 「你要一起吗?」尧流嘿嘿一笑,转头对着囚牛招了两下手。 「我知道。」尧流天帝耸肩,「我要去看看夏家。」有一就有二,魂锁锁着的孩子应该不只这几个,夏家杀人从未小家子气过,每一次都血流成河,上一次十年天地会议才听见阎王抱怨h泉来了很多残魂败破的孩子,全都来自罪不可赦的夏家,怎麽这次轮到天界却独独这一个。 「你傻了?」 「那也与你无关。」囚牛轻轻哼声,爪尖g起弦,发出轻脆声响,「你是天帝。」天帝就是天上帝王,囚牛还不知道天上帝王什麽时候能管到人间了,人间又不是没有人皇。 天帝叹口气,听着囚牛手底琴声断续。 夏家自古以来堪b人间的帝王,建筑、用地、风水,每一个都b照帝王办理,就连天上帝王看到了,也觉得夏家真的奢靡的可以。 尤其在夏家更是如此,在这里人命都不是命,随随便便就可以杀人放火,si鬼b其他地方都还要多,几乎快成了第二个地狱。 「大人,小的觉得,您一个天g0ng主人来到人间,才是失职。」跟在天殿主人背後的白衣青年挑眉,语气平稳,眼神淡然,白衣左x口绣着「差」字,一看就知道是地狱的基层,职位为鬼差,本以为夏家这种地方阎王根本不想管,尧流才放心的下来的,没想到才一个拐弯入了夏家g0ng殿,就直接碰上他。 缘分就是这麽神奇,要是尧流来说,他一定会去掐着掌管缘分的神的脖子,问问为什麽几千几百个鬼差里,他遇到的居然是这个不知变通脑袋siy的鬼差。 「不行,大人,阎王陛下有说,要是在人间发现鬼鬼祟祟的天g0ng主人,一定要好好盯着。」莫问鬼差说。 尧流心里大翻白眼,莫问这个笨蛋,绝对是把好好盯着四个字刻在心里了,不然也不会真的为了「好好盯着」自己跟在自己背後当多长出来的小尾巴。 天帝尧流摇摇头,搓了搓手指催动火咒,在夏家地牢里面燃起了一星半点的明火,本想做为照明,却引来旁边一大堆鬼孩子们大声哭泣。 鬼差手中的光? 「说得也是,忘了。」莫问自己想明白了,「人间还是需要人间自己的焰火。」 「对了,大人。」 很奇怪,到处都没有,每一个si魂都盯着他们这边看,半句话都不说。 「阎王大人不是不派人来,是没人敢来。」 「我知道。」天帝应声,如果换成是自己,他在天g0ng应该也找不到一个敢来这边收魂的使者。 「你不怕吗?」 「你倒是活得很消极。」尧流笑了声,看过不少人间的人们汲汲营营的想要改动天命,虽然求取的样子难看,但是到头来也不过是想努力活下去。 「怎麽回事?」尧流皱起眉头,「我记得这里si最多人的啊。」他看向前方一处石子场地,那里中间摆了张椅子,椅子上si过不少人,夏家人最喜欢的就是拿幼子入药,红线缝上七窍放着自然si亡,为了避免小孩子逃跑,就会绑在那张椅子上,等si了之後才拿所谓jg气魂锁在r0u身里的人r0u当作药引。这种垃圾药方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神经病给夏家人开的。 彷佛就等这句话,整个鬼场的气氛瞬间凝滞。 天帝随着鬼魂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一堵墙壁,苦恼就苦恼在自己贵为天帝,层级太高,在人间被视为有实t的存在,没办法穿一颗脑袋过去墙壁看另一头有什麽牛鬼蛇神。 一般来说,应该就是一段头发或是指甲之类的东西,他身为天帝,应该只需要头发就能满足等价条件。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大人,莫问有事想问。」见前头跟随的对象停下脚步,白衣文差想了想,原地蹲下身子,捧着yan间禄寿名册,提着炭笔认真开口。 尧流後来才知道,黑衣为武差、白衣为文差……只是尧流怎麽样都不明白为什麽拿刀的是白衣的莫问。 「大人,最近夏家突然鬼气略散,是您所作所为吗?」 莫问的炭笔在簿子上涂涂抹抹,别扭的拿笔姿势跟奇怪的笔画,尧流猜不出来是在写什麽,大概是他们地界的密码,「阎王陛下说,有可能是最近天界事务,让天帝跟夏家g结将——」 「大人,阎王陛下也只是忧心……」莫问说,「小的回去就告诉陛下。」 「也没什麽,只不过有幸曾上过陛下的床——」 天帝大人尊贵的手一个不小心陷入石墙之间的缝隙,划破指尖的同时顺便打开了机关。 莫问鬼差好整以暇收起了手上的名册跟炭笔,正直的双眼看向天帝,「曾有幸与陛下同床共枕——」 尧流决定不去管与自己相隔了一个红尘的另一界的王的私事,专心在自己手头上这一件。 拉开的一瞬间,莫问跟尧流的眉头同时皱起。 「……水?」 尧流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含糊的回应一句:「很多。」 「这麽大的鬼场,要镇压只有一个办法……」尧流沉y着,自古以来,人生而有命,而其中唯独一种命格最为尊贵,也就是帝王命格。 有着帝王命的孩子,放在天界是天帝、放在地界是阎王,就算是放到人间,也会是人皇,再不济也能成为枭雄一个,名留青史。 只是这里是夏家。 「也就是说,中间那个……」尧流跟莫问的目光同时看向屍水池子中间的平台,「鬼王?」 「稍等。」莫问眉头一皱,伸出手来扯住尧流的手,「囝仔的屍水,怨念很重,会疯掉的。」 就一句,让莫问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