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的氛围，她张开双唇，被徐谨礼吻过来。 唇齿分开后，徐谨礼吻她的脸颊：“……这两天做了那么多，还能做吗……下面是不是还肿着？” 这两天做得有些过头了，水苓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她现在动动腿还觉得浑身酸麻。 如果那些真的是过去，水苓也有满腹的话想和他说，还没等徐谨礼问，她就先张口：“您不在的时候，垦区经营得也还可以，吉隆坡就在那一年取代巴生成为雪州首府。第二年天运不好，发生了一场大火灾，一百多间房子都被烧毁，垦区倒是没有被波及，不过陈记被烧了一家店，对我们也有不小的影响。那次火灾后很多人放弃了吉隆坡去了古晋、马六甲。叶阿来向我借了一些钱要重建吉隆坡，努力了不到一年，年底又遇上水灾，请神祈天做法事想尽办法，后面终于没再有什么大灾，慢慢稳定下来……” “我……”水苓刚说一个字就觉得喉咙卡着，像肿了起来，咸湿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眼眶。 水苓眨眨眼把眼泪吞回去：“挺好的，很多学生都会定期来看我……锡价回扬后我身边钱都用不完。后来甲必丹制度不太行了，华人开始竞当青云亭亭长，学生们和我说了很多次，我没去，安安心心养老了……” 谈及过去，水苓脑海中浮现他走的时候那场白事，七天七夜硬是被她拖成了十天十夜，死活拉着棺材不愿意让人下葬，最后还是被掰开了手。 徐谨礼气笑了，朝着女孩撅着的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特意气我死得早是吧？” 徐谨礼走的那一年，她怎么都缓不过来，程双拉她去看戏放松心情，看到演出悲欢离合、情真意切时，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流，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哭完了扔赏钱的时候自己也不太注意额度，一不小心就成了戏楼打赏一姐。 他感觉不太对，用了点力气把被子扯开，看见她在里面哭得眼睛和鼻尖通红，还有泪水往下滑。 他心里倏地坠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从心脏浸满整个胸腔，低头吻去她的泪：“不哭了宝贝……我现在不是在这吗？” 狠狠舒了一口气，水苓平复完心情转头揪着他的睡袍，跪着直起腰，神情相当严肃：“老、公，我以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水苓看他笑了，刚开心一会儿，听见他说后半句，又尴尬到想窝回被子里去。 徐谨礼捏了捏她的脸，听她哎呀一声，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水苓伸手抱着他，把脸往他肩头埋，闷声应了句：“嗯。”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徐谨礼发了个消息问高辞：“我身体里的残魂什么时候会消失？” 夙愿了清吗…… 第二天水苓醒来时，不出预料，枕边又是空的。她去摸手机看了眼时间，眼睛瞬间睁大，都快十点了，她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徐谨礼打开门恰好看见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哪疼？” 徐谨礼朝她微抬下颌：“坐着。” 徐谨礼蹙眉问她哪条腿抽筋，握在掌心给她按摩。 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掌停了一瞬，他笑了笑，没说话。 徐谨礼拍了拍她的背：“好。” 水苓在车上听见要驱魔，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有不知道的事，现在驱魔，那剩下一百多年的过去怎么办？ 徐谨礼看向她，记得她昨天问问题的时候明显是为此感到困扰的：“你确定？” 徐谨礼和司机说：“找个地方靠边停车。” 见水苓摇头，徐谨礼说：“待会儿我要去谈一些事，你自己留在家里，有什么需要去找家政就行，我会尽快回来。” 徐谨礼笑：“叫我干什么？” 徐谨礼没多逗她：“昨天给你剥蟹的那位。” 自从知道徐谨礼身体里的人属于过去，她还真拿不准她可能面对的是什么身份。 水苓摇头，没听说过。 水苓松了一口气，干爸爸就好，不是亲的就行，不然她真的会被吓出心脏病。 徐谨礼发现她把叔叔往后排笑了笑：“歇着呢，几个人现在在打牌吧，你叔叔输了快叁轮了。” 徐谨礼笑着摇头：“不是。” 徐谨礼见她低头思索着，随后表情像是凝住了一样，他笑着俯身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吻她的脸颊：“想起来了吗乖乖……你回马来西亚见到的第一位是我啊……” 作者ps：（1）契爷或者契娘：两广、港澳一带和海外说粤语的华人对干妈、干爹的叫法，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饭补回来，男孩认契娘，女孩认契爷，一生都得保持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