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鸿,你的想法很好,现在路上车子等着,如果按照你这样的方式招募,别的地方报名早就超过了要求的人数,我们这里也是这样,但是这几天经过筛选不过十三人合格,加上你太太那里第一批三十五人,也不过是五十个人都不满,还落空一半呢!”筹赈会的同仁实在着急。 “等你培训出来,这条路都快保不住了。” 林先生一锤定音,等到散会的时候,已经皓月高挂。 车子刚刚停稳,向好牵着嘉鹄的手,跑到他的车前。 “弟弟说,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向好开心地说。 “你们怎么都等着?就一个生日而已。” 余嘉鸿知道,他妈没说下去是因为他们夫妻俩马上要去国内了,长辈们虽然避讳,不说出口,却是心里明白。 “嗯。”余嘉鸿点头,他问,“应澜呢?” 一家人进了屋里,叶应澜带着小梅和芳姐一起端了面条出来,一小海鲜面放在他面前,叶应澜面前也有一碗,她看着他:“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他点头:“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老太太看着孙子孙媳妇又加了一句:“也祝我们嘉鸿和应澜,能子孙满堂,都能做太祖祖。” “好,我们都等着。”余敬堂和叶进生碰了杯,一口干了这杯酒。 这个年过后,大家又要各自分离,不知何时再见。 叶应澜坐在副驾驶位子,她边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握着方向盘,他们前面是一个坡道,坡道一边竖着一排木桩,一边离地一尺高。 现在他又等着叶应澜指挥,叶应澜说:“那里所有的路段几乎都是这样的,木桩你可以想象成山坡,另外一边则是万丈深渊。所以你必须得能自己完全判断,保证不出错。自己试试。” 男子深吸一口气,他再次踩油门,昨天测试失败,今天又连着两次没过,他已经胆怯了,开车小心翼翼,后头还有车跟着,叶应澜看得出他很紧张。 这位大哥开车上坡道,后面的车子等不及了猛地按喇叭,叶应澜说:“别理后面的痴线,慢一点,稳住开下坡道。” 他一刹车,后面的车子又不耐烦了,叶应澜推开了车门,走到后车驾驶座车门前,拍车门:“下来。” “李哥,你没跟他说,不要乱按喇叭?” 这人下车:“怎么?昨天我转弯后轮超了出去,你没让我过,今天要找个乱按喇叭的理由让我不过吗?” “没有三分三上什么梁山?手里没本事,回国添乱?”这人振振有词,“还有怕死,回什么国?回国就得做好牺牲的准备。” 听见叶应澜夸他:“你这么说,也是!确实不多。” “我就是性子急。”这人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 她上车之后,把车开到边上,让那位先过去。 这人昨天考试的时候也这样,叶应澜当时没给他过,就是认为他这个急躁的性子会闯祸。 那位大哥后来开车过那个悬崖都会停几分钟,后来他染上疟疾,临死前跟同仁交代,把他的抚恤金全部给坠崖的那个司机家人。 本就分心看后视镜,眼见她的车子逼近,这个急转确实难,前面的这位一下子慌神,没控制好车轮出了道路,落在了下面,他愤愤地把车子开了下去。 等他下来,她幸灾乐祸:“哎呦,又没过。”别得意。” “还真当我会再不过?”这位老兄很自信。 “你还真当我怕你?” “明天是除夕,今天招募的人放在年初三测试,明天有空,而且你愿意过来的话,可以练大半天,下午我得回家祭祖。”叶应澜说。 “我有空的,半天,还是早上七点开始。”叶应澜跟他约。 还有五分钟,叶应澜跟那位老司机说:“大哥,走了,继续去听一遍注意事项。” “一次没过,就再听一次。你就是听到耳朵起老茧都得听。” 叶应澜进了食堂,今天不仅测试的人来了,还有林先生带了好几位过来,余嘉鸿也跟了过来。 “诸位,能来到这里的,都是为了想为祖国复兴贡献自己一份能力之人。有这个测试,是因为余嘉鸿先生在实地勘察滇缅公路路况之后,他担忧我们有一腔热情但是对未来的困难估计不足,所以他按照自己理解,汇编了这个册子,册子编写匆忙,应该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请多包涵。现在请大家翻开册子,我们从第一种路况……” 林先生事务繁忙,他还未曾有空看过这本册子,现在听叶应澜在解释,这种道路会遇到什么样困难?他看后渐渐陷入沉思。 叶应澜讲完,有人拿了抽签箱来,每个人抽签决定顺序和轮到哪位裁判。 “你手气真旺。”叶应澜说。 叶应澜跟这位大哥上场。 老司机已经到了终点,叶应澜下车:“恭喜,测试通过。回家还得多看册子,另外册子里有注意事项,你也多看看。” “年后见。” 前面已经连着四个人没通过了,这回开车的是一个女人,高台上的人也没巴望她能一次性过。 “是不是因为裁判啊?第一辆出发的也是余太太吧?两个就全国。男裁判吓人,余太太温柔吧?”有人说道。 这位上车之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余太太倒是真温柔,但是温柔和严苛一点都没冲突,他的每一次问题都被记录,这次测试他没过。 “啊?那我也是余太太。” “行,我准备好了。春节不休息了,天天来。” 后面又来一个红头巾,这个红头巾虽然不像前面那位开得好,她会在每一关前面停一下再过,不过每一关她都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