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作胚!原来是这个?叶应澜更加不理睬他。 前面几条要是说出来,她定然要想歪,认为自己是真敲打她,到时候说一句以后她会注意的,自己就真成了老封建。最后一条吧! 老天爷!他还真吃干醋啊?叶应澜被他给气笑了,实在忍不住,翻过身:“我说余嘉鸿,你好无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给郑安顺吃糕?我是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你的情绪,稳得跟老狗似的,把人都吓得尿裤子了。我还要给你吃糕点吗?” “你嫌弃我老?” 余嘉鸿决定胡搅蛮缠到底:“反正我吃干醋了,你摸不摸?” 她伸手过去,胡乱揉了他两下:“摸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他又贴过来了,真受不了了!热不热啊? 叶应澜拍了他的手:“你别动。” 昨夜他是喝酒了,他那样也就算了,现在他这是?叶应澜问:“你手臂和腿上的伤,还没拆线,我倒是行,你觉得你能行吗?等下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真的?” 余嘉鸿摸了摸腿上封着的纱布。怪谁?自然得怪自己了。 她刚刚坐起来,余嘉鸿就醒了:“你干嘛?再睡会儿。” “你起了,我也起,反正我睡不着了。”余嘉鸿起床。 他说:“穿这个。” 余嘉鸿推着她:“你是你自己,也是我妻子,穿着为愉悦自己,也为吸引我的目光,而不是让阿公和嫲嫲满意。除非你自己觉得不好看。” 叶应澜换了衣服走出来,高腰衬衫掐得她细腰盈盈一握,到小腿肚的裙子,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修长窈窕。 这点子事都要问他?叶应澜对着镜子瞪小梅,小梅还做了个鬼脸。 小梅替叶应澜梳好了头发,去收拾脏衣服。 让他来,看看他毛手毛脚的,找耳洞都找得费劲儿,还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 “嗯。”叶应澜回他。 这会儿厨房间里忙忙碌碌,阿芳正在揉面:“小姐,我在做生煎馒头。” “应澜,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大太太正在试味道,她放在汤勺:“跟你说不用这么早起来。我是已经习惯了。我做新媳妇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天天撑开眼皮起床。你年纪轻,多睡会儿。家里那么多佣人,真不缺你一个做饭的。” 此刻婆婆真心实意让她别早起,对比书里,有一段说她任性没规矩的描述,那时秀玉进门,她们起了几次冲突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早起过。这事在二太太嘴里就是罪证,她嫁进余家不守余家的规矩。 “妈,我知道了。明天我晚点起。” “应澜,你猪下水吃不吃?小肠、猪血、猪肝?”大太太问叶应澜,“嘉鸿很喜欢吃猪血捞化。” “捞化里的不是线面,是米粉,不会涨成一大碗。”大太太笑着说,“等下你尝尝。” “你看看,你早起了,也没什么事吧?”大太太想了一下,“阿霞,你带大少奶奶去花园剪花,等我过来插瓶。” 阿霞带着叶应澜去拿了剪刀和篮子,数着老太太的佛堂,老太爷的书房…… 余家几代人住一起,余家的宅子占地很大,花园里椰棕摇曳,紫绣球树婆娑,各色胡姬花争奇斗艳,早上在花园里逛逛很是惬意。 “嘉鹏少爷。”霞姨的声音让叶应澜转身。 他在楼上看见叶应澜在花园里,弯腰轻嗅花朵,他就控制不住下楼来。 转念,有了相机他拍下了这一幕又能如何?他能用何种理由去冲印保存自己堂兄太太的照片? 他辩驳他妈,说最初她也不喜欢叶应澜,这时候倒说是错过了。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他喜欢的人 叶应澜发现余嘉鹏盯着她看,她微微皱眉:“嘉鹏早。” “应澜。” 他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鸡蛋花,放进篮子里,揽住了她的腰,看向余嘉鹏:“嘉鹏,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 上辈子,余嘉鸿回到南洋,听见余嘉鹏要给叶应澜在余家祖坟做衣冠冢,他还觉得可笑至极,他觉得余嘉鹏这是被封建思想塞得脑子糊涂了。 想到这里,真的把余嘉鸿心头不舒服,这是对叶应澜的冒犯,也是对秀玉的侮辱。 “好。”余嘉鹏也察觉出了堂兄不愉快。 叶应澜和他并排走:“我去厨房,妈不让我插手,让我来花园剪花。” “我妈最是疼人了。跟你说没必要早起。”余嘉鸿说道。 余嘉鸿愣了一下:“若不是阴差阳错,我岂不是连老婆都没有了?” 余嘉鸿笑看着她:“可我只想娶你,你说怎么办?” 自己这辈子大约是没办法让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有她。 他转了话题:“刚刚我去阿公那里,阿公说今天一早,林先生派人来说了昨夜查的情况,郑雄确实在给日本人购粮,而且数量巨大。” 余嘉鸿说:“林先生怕夜长梦多,连夜派人去查,确认有这事,接下去几天会查一下顺隆到底给日本人出了多少货。多少量只是要个结果,郑雄是汉奸已经确认了。” 余嘉鸿不说话,他没办法告诉她,其实安顺是隐约知道的,但是能做到大义灭亲的又有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