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我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一股山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野草特有的味道,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天刚蒙蒙亮,四周的雾气还没有散,望着远处被雾气所遮盖忽隐忽现的山峦和附近半人多高的野草,我忽然有了一种被融入大自然的感觉。脱下上身的秋衣凝神静气开始活动手脚,然后慢慢的开始打起了军体拳,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现在每天早晨不练一会就感觉不舒服。军体拳到我参军已经发展到了第三套了。这三套我全会打,从第一套至第三套我很自然的就一气呵成的连续的练了下来。 八点钟左右当地政府调来的挖土机和推土机已到位了,张哥和铲爷对几个机车司机交代了一番后就开工了。随着机车的轰鸣声中,铲爷所立的标杆最外面的那一圈标杆外围的土地被一大块一大块的挖出来,然后被推土机推到一边不碍事的地方。有了这两种设备施工速度可真快。张哥孙教授和铲爷在推土机推过来的土推上仔细的观察着。铲爷不时的抓起一把土仔细查看然后再跑到挖土机刚挖过的地面蹲下检查,真是细心。 没十分钟那些追捕的家伙全部都捂着鼻子跑回来了,有一个很惨,全身都是臭哄哄的,上衣湿了一大块,臭味就是从这块散发出来的,这臭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大家都离他远远的。二建摸着光头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了,那些是黄鼠狼,不是兔子1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东西露出了原貌,果然是一口老式的大木箱子,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也见过类似的箱子,是过去用来装被子和衣物用的。四名队员小心翼翼的把这箱子抬出来放到地面上,张教授围着箱子转了几圈,用一个小毛刷子清理了一下箱子表面的土渣,在用放大镜照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对旁边的张哥说:“这是清代民间普通百姓用的,和这个古墓所记载的年代不符,可能是清代时期的人为了藏什么东西给埋在这了,打开看看吧。”张哥听了点点头冲旁边拿着相机的小五子说:“先照几张相片。”那小五子马上用相机,咔嚓!咔嚓!的上下左右的照了几张相片。这家伙以前老是缩着个脖子,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脖子能伸出来了,现在在队里是专门负责照相摄影这块的小组长。 孙教授看完说:“没这样下葬的,估计是谋财害命后装到箱子里给埋到这来了,没什么考古价值找地方埋了吧”张哥指了俩队员把这箱子抬走找地方埋掉。其他人继续开工。和刚开始不同的是都变的小心翼翼的了。 所有队员包括我和二建都在张哥酒肉的鼓励下一个个甩开膀子光这上身开始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搭棚子的上蹿下跳,挖沟的抡开铁锹铁镐使劲凿,剩下几个每人拿着一把大笤梳清扫石砖上的土渣。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终于这个古墓完整的干净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很清楚的看到这个古墓确实是象老鬼所说的那样,是用一块块的大石砖所建成的四方形的建筑物,铲爷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四百平米左右的面积。墓砖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被打凿的痕迹,在这段挖掘的过程中,铲爷就发现了七八条从不同方向通往古墓的盗洞,有两条打得很准,全在墓顶正中间,这两条盗洞几乎是呈一条直线到达墓顶,中间都不带拐弯的,真是精确。连铲爷都伸出大姆指连说佩服。孙教授则是一脸的愤怒,说盗墓分子太猖獗了,回去一定呼吁有关方面关注,严厉打击盗墓活动。张哥则是心情大好,按我的理解,可能是赶上这么一个没被盗的古墓太不容易了,回去又能申请什么下来了。再看二建笑眯眯的叼着烟,哼着小曲,摸着光头,流着口水在注视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七八只羊正架在火上烤着,不时滴下一两滴羊油调进火堆里,引起一阵火光闪动,几个女大学生正在一旁刷酱,真是肉香人美啊!我本想骂二建这厮没出息,可不知咋的我的眼睛也离不开了,不知不觉地口水也收不住了往下流。场沸腾了,所有年青人都扭动着身体,跟着节奏跳了起来。原来是几个队员拿着烤肉和啤酒贿赂了那个和正副武警队长一起来的司机,把一辆小吉普车给的音响给打开了,用外扩音器放出的迪曲。那武警队长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喝酒。趁着乱我和二建一人拿了一条烤好的羊腿,抱了一箱啤酒溜回了我俩的帐篷,刚坐下还没喝呢,铲爷一头也钻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大块烤羊肉,进来就叫到:“我一猜你俩就在这,建子我记得你小子还有一瓶五粮液赶紧捐出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