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开始车里是热闹非常,有说有笑的,一过中午就全蔫了,车里一片呼噜声。我和二建一上车就把队里土木组的老组长“铲爷”给抓到后排座上喝晨酒。铲爷今年已年满五十,是队里资格最老的队员了,从考古队一组建就在。张哥是铲爷的大徒弟,不止一次的替铲爷惋惜,要不是铲爷好酒不好权,现在早就是局长那位置的人物了。据张哥说铲爷每月也不少开钱,钱一到手把大部分给了老婆后就全花在了酒上了。开始她老婆还限制他喝酒,被暴打几顿后就再也不管了。铲爷打完还振振有词,老子不嫖不赌不抽大烟,喝点酒你还管,还让不让我活了!铲爷经常不回家就再宿舍里住,我和二建没事时去过,老家伙屋里全是酒瓶子,床底下有好几个大纸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肉罐头,然后屋里就没什么了。这老家伙和我俩特投缘,我和二建平时尊他一声铲爷,两口酒一下肚就改口为老家伙了,再喝两口就是老王八蛋了。 铲爷是个酒腻子,据张哥说他没下酒菜时找根大钉子嘬嘬也能喝半瓶,而且越喝越清醒越能聊,说自己最早在古建筑队修庙盖房,积德行善,现在再考古队挖坟掘墓,坏事做尽,幸好结婚早,儿子已成家立业,不然非得生孩子没屁眼儿不可!这话说完后车里顿时是哄堂大笑,那几个女大学生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再喝点又说起了遗憾的事。原来铲爷最大的愿望是进秦始皇的地宫里溜达溜达,看看秦始皇的地宫究竟是不是向史料记载的那样宏伟壮观,富丽堂皇,可估计这辈子是没戏了。这点和老鬼一样,老鬼也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进到秦始皇的地宫中。老鬼曾经在一次酒后跟我和二建老驴聊过这事,说道上有不少都打过秦始皇陵的主意,可是动手干过的人没有一个好死的,别说近代了,往前数数上千年来死在秦始皇陵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老鬼的祖上地龙在留给老鬼的书中也提到过秦始皇陵只有一句“祖龙之墓,不可盗1所以老鬼是有贼心没贼胆。 第二天一早,考古队所有队员就接着昨晚的分工各自行动了。我和二建加上几个武警弟兄开始搭建帐篷,这活我可是比较熟练,毕竟以前在部队这可是基本的技能和必会的一项,没多少时间就搭了一个大帐篷。再看铲爷带着队里七八个小伙了,扛着几十根四五米长的标杆在几百米外的那个古墓所在地做标记去了。铲爷手里拎着他那专用工具。一把“凹”字形的小折叠铲,在地上铲来铲去,一会提起来看看铲头的土,一会蹲在地上看看地面。看好了就一指,于是两个小伙子就过来往地上打进一跟标杆,整整一天就干这个了,等完活回来的时候那附近地面上全是标杆,颜色还不一样。张哥看铲爷回来后问了问,然后就下令收拾吃饭。 张哥看铲爷喝的差不多来精神了,就问铲爷今天工作进展情况,和古墓的现状,铲爷所描述的情况和老鬼那天在酒桌上所说的几乎完全相符,我都怀疑铲爷和老鬼是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孙教授听完明显松了口气,看来他是怕这古墓又被盗墓贼给光顾了,铲爷苦笑说“我挺佩服这些盗墓的,有一个盗洞已经打到主墓室的墓砖了,要不是这墓砖太厚,估计今天咱们就白来一趟了。”我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盗洞肯定是老鬼打的。铲爷喝了口酒又接这说:“从现在的地面情况来看,这个墓是完整的,安全的,没有被盗过的,不过据我分析这个古墓和几年前咱们在陕西发掘的那个明墓一样,非常牢固。”张哥点点头对孙教授说:“五年前在陕西我们队碰到过类似的古墓,当时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各项工作,可以说我们队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队有能力有希望在一个半月内完成这项工作,但是局里上面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和费用,如果赶进度可能会对古墓有所损坏,您看┉┉”孙教授一听“损坏”这两个字马上就瞪圆了眼说:“胡闹!怎么能为进度而损坏这些文物呢,这些可是珍贵的历史遗产,损坏一点就是犯罪,是历史的罪人!局里的事你别管了,我去跟他们说。”张哥说:“孙老您说的对,我保证在往后的发掘工作中小心翼翼,放心吧。”孙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说:“现在盗墓活动很猖狂,很多珍贵的历史文物不是被倒卖就是被损坏,我都六十多岁了,还能碰到这样没有被盗的古墓真是不容易啊1说完站起身说:“我回去休息了,明我给局里打个电话,我看他们谁敢催1说完就背着个手溜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