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团圆饭后,宋承娣带着宋慊去给之间同一个院子里的老人拜年。 宋承娣带着宋慊走进去,院子里坐了个阿姨,正打电话跟别人拜年,看见有人走进来,眯着眼看了会,一下没认出来是谁。 刘姨皱着眉想了一会,想起了是谁,连忙和那边挂了电话,站起身过来迎接,亲切地扶着宋承娣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啊,是秦桂的nv儿是吧,这么久不见,都找这么大了。” 她本来都快忘记了那道在暴雨中头也没回的身影了。 宋慊礼貌地点了下头,跟刘姨问好。 刘阿姨是她妈妈的小学同学,和宋清明的亲事都是她一凑撮合成的。 刘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慊那时候还小,对母亲的概念全部来自于姐姐,而宋承娣而言,她见证过母亲的柔肠,也见证过母亲的冷漠,这么多年,对母ai的不刻意追求早已深深烙印进骨骼里。 宋承娣本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了,刘姨却很没眼力见地滔滔不绝道:“当时你妈妈漂亮得像洋娃娃,追她的人可以从村头排到村尾,人又温柔,可惜了,可惜了” 刘姨这下才好似惊醒,连忙打嘴,“啊呀你看我这嘴” 东扯西扯,终于回到了正题。秦桂离开时,并非什么都没留下,她留下了一封信,信封里放着一把沉甸甸的钥匙,那时候宋承娣不识字,却也不敢让宋清明瞧见,那免不了一顿好打,如今那张封尘的信纸已经泛h变脆了,宋承娣才敢打开看。 刘姨听她讲完,才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时间过了太久了,我也不知道哪个东西现在放在哪了,你等着,我先去找找。”说完刘姨扭着腰子又回屋子里找东西了。 宋承娣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问道:“nn,你还记得我吗?” “nn,这村子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个还俗道士?给我们家算过命的那个。” “那个道士呢,最后怎么样?” 老nn埋着头,像在思忖什么,片刻后,她突然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说那个道士啊,我知道的,害si了村里不少nv娃娃,在村南那里之前还有个专埋nv娃娃的坑啊,后来、后来,文革的时候被捉了去,si啦!” 不久,刘姨拿了一个挂着锁的生锈的铁盒子来,嘟嚷着:“喏,找到了,上次大扫除差点当废品给卖掉了。” 刘姨又拉着两人聊了些家常,坐了会就走了。还能聊些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宋承娣不ai听的往事,和那个总是活在传闻里的母亲。 宋慊将锁拿开,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摆着几本古籍,古籍上头还躺着一封信。 亲ai的nv儿: 你们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离开很久了。现在的我,饱受宋清明的折磨,身上的伤结了痂,却反反复复裂开。 我是个绝情的人,我向往高楼、新生,绝非困顿于一檐之下,所以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对,你们的外婆。外婆是下乡的知青,她下乡的时候已经怀了我,我出生后,和她一起度过了最艰难、最郁闷的五年,后来她听说我的父亲si在牢里,离开的时候便没再带上我。 而现在,伤痕累累、悲痛yu绝的我,或许能理解当年外婆的抛弃我的心境了。 若此时你们穷困潦倒,将它们卖掉,去看更远的天地;若你们此时飞h腾达,那就将它们捐给博物馆,彻底与过往斩断。 从外婆走后,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过还好,你们还有个伴。 但是,此生我们不该再相见。 看完信,宋承娣手抖得不成样子,她的眼眶有些红,痛苦郁结成团,堵在x口生根发芽。 “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宋慊捏着她的指头,在她耳边不停地安慰着。 就好b现在,看见宋承娣的眼泪,她的心脏也一阵一阵ch0u痛。 宋承娣手里捧着那些古籍,眼睫颤动,嘴里尝到咸涩的味道。 过了半个小时,宋承娣还没回来,宋慊有些焦躁,又过了半个小时,宋慊已经完全静不下心来写作业了。 宋慊悄咪咪地走到她身后,只见宋承娣坐在角落曾埋过nv婴的泥土前,冻得通红的手上拿着把小刀,正往木牌上刻字。 没有冠父母亲朋之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好了下章要开nve了,结局肯定是h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