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唔知,香港有种饮品叫鸳鸯奶茶。”沈时晔低低一声喟叹,舌面还在深深浅浅地摩着,“拿一饼普洱给你泡浴缸,有茶,有奶,有鸳鸯,陪bb做奶茶好不好?” 别说嘉宁,连顾影都不知道自己要跟沈时晔去做什么事,满眼惊恐茫然。 沈时晔从佣人手里接过硬挺的牛皮手套,慢条斯理穿戴好,黑沉的眸光带着深深入侵性,“去为你的顾老师,选一支教鞭。” 沈时晔自问一向克制传统,并无任何特殊的癖好,考虑到她可怜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没有用真正的鞭子——而是象征性地用了珠串。 顾影越听越是面色苍白,示弱的目光投向沈时晔,“先生……” 顾影咕咚吞咽一下瞥,发现沈时晔肌骨结实的小臂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串翡翠珠串,在灯光下青翠欲滴浓郁高贵。嘉宁见惯了好东西,但这种级别的种水是连她也从未见过的,不自觉就伸出手去摸,“天呐……” 沈嘉宁悻悻缩回手,鼻腔绷着,在他目光如有实质的紧着之下,几乎觉得他下一秒真的会过来,用领带绑她的手,将她揉进怀里,吻她吻到窒息。她做好一脸视死如归的准备,沈时晔却突然平静下来,领带收进掌心里,一派温文贵重地笑了笑。 沈嘉宁,“?” “那你,呃,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你不挽回一下么?” 那个“哄”字说得玩味至极,又坏又狠,占尽了掌控欲。 沈时晔散漫地捏了捏她的薄肩,威胁性质的,“要哪一条?嗯?” 顾影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地伸出手,选了个细珍珠串。等潘师良走远了,沈时晔低沉笑出声,“bb难道不知道,细的抽起来会更疼,这是物理学。” 她脸颊眼圈半湿,低着声求他,“先生,我难受。” “……”顾影忍辱负重答,“bb难受。” 他的玩法可真多,用掐的用拧的,因为够翘够挺,刚才她选的那条珍珠链也被挂了上来,沉甸甸压在胸口。 沈时晔粗暴地吻着和聂西泽的关系,再让嘉宁叫她小嫂嫂,她真的会死很惨。 顾影险些脱口而出,她不是她没有他们甚至裤子都没脱!! 嘉宁这才想起来,顾影身上也还带着吻痕呢……看样子,小哥哥也挺疯的。 “没有没有,”顾影立刻白手摇头,“你在说你大哥大嫂,怎么会冒犯到我呢?没有的事,哈哈。” 她琢磨了半天,认绷不住,难受又难堪。 半山别墅晚九点,离休息时间还早,家里的佣人却都默契避开了书房这一层。四周寂静,只有虚掩的胡桃木门后面传出摩擦的响动,像是一只兔子被猎人的网袋兜住了,正在里面挣扎。偶尔有一两句低语飘出来, “只放一放,不动。” 整栋别墅只有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偏偏她又有来去自如的权限。她心中默念待会儿汇报的开场白,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按在镀金门把上,“哥哥我来啦——啊——丢!!!” 本就岌岌可危的兄妹之谊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沈时晔从顾影肩窝里抬起脸,脸沉似水,眼锋几可杀人,“躝开。” 顾影后背对着门口,脸庞一点点也不敢转过去:“……” 是的,如果沈嘉宁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换一个人来,都会被他一木仓给崩了。 顾影狡辩,“没说什么,她自己乱想的——” “好尴尬。”顾影嗫嚅半天,说出心里话,“我突然成了你的女朋友,小孩子不理解,会带坏三观的。” 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是真正的万众瞩目,以前那些只有一顿晚餐交情的约会对象都会被人注意到,被小报添油加醋编排,如今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长期女友,港媒狗仔不刨出她祖宗十八代都算他们输。 香港豪门哪个没被媒体编排过,泼天富贵如沈家,沈时晔这个继承人也要被媒体刨出来挖苦。 不过,媒体是“第四权力”,本身就可以控制操纵。何况在当下这个时代,信息和舆论也已经变成生产要素之一,可以被任意交易——顾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严重,但沈时晔并不打算详细向她解释这些,快刀斩乱麻道,“那就只在圈内公开。” 沈时晔神色不动,“那要准备多久?” 很奇怪,拖延不是她的风格,喜欢就在一起,爱就坦白,但她太不确定,这一段感情是否是一场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也很感激,沈时晔同样没有做过任何天长地久的诺言来欺骗她。 顾影“唔”一声,膝盖不争气地软下去。然后她听他致电董事局秘书处,要求更改公务行程,从现在到明天,为他空出完整的十八个小时。 半山别墅占地千平,有三栋互相独立的主楼,但沈嘉宁非要和顾影睡在一起。 顾影知道沈嘉宁现在就是自己的护身符,忙不迭答应她。沈时晔对着两个傻女没有好话要讲,只将顾影的细珍珠串缠在掌上,慢条斯理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掌心,像催命的鼓点。 两个女孩泡完澡在天鹅绒都是红的,像是已经提前委屈上了。 “……” 沈时晔什么都懂,偏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昨天不是用手心托着的,所以bb不满意。” 顾影纸片薄的一个人,多余的一点肉都乖乖长在该长的地方。他只凭腰力轻轻松松就把她顶到两脚离地,哪里要用得上手。 让她白白受了一场痛,他还好意思说! 上过床之后接吻就没有清白可言,起初她并腿坐在沈时晔膝盖上,过了会儿变成分腿跨坐,雪白脚背紧绷着,膝盖死死地夹住男人结实的腰侧。丝质衬衣衣扣绷开,挂在臂弯,露出莹白的肩膀和半透明的内衣。沈时晔顺着细腰向上的手太不怀好意,顾影不得不抬手挡住雪沟。 顾影被吻得气喘吁吁,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平了会儿呼吸,听见沈时晔问,“俾唔俾叫bb?” “唔俾。” 话没说完,红唇又被堵住。这一回内衣带子也断了,她左支右绌,挡住左边露右边。 玩了一会儿,顾影先撑不住,眼睫大床上躺好,顾影琢磨着腹稿,要怎么跟嘉宁开口。 嘉宁想通了,喝了睡前的安神汤,便了无心事的睡去。她并不知道,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她高贵禁欲端庄的大哥闲庭信步地走进女人的闺房,行起了偷香窃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