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带着力度从她唇上碾过,另一只手穿透了大衣,隔着睡裙在她后腰深陷处危险地摩挲。一阵过电似酥麻穿透了脊背,还没怎么样呢,顾影的脖颈锁骨已经泛起欲盖弥彰的潮红,她难堪地低叫,“ea还在旁边呢!” “你……你自己知道。” 这么不经事,到底哪来的胆子,和他计较要不要上床的? 机师自降落起就在读秒,终于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出声提醒沈时晔登机。顾影身体一顿,闹别扭的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目光又黏了过去。 两个助理陪他上了直升机,隔着舷窗,他抬手挥了挥两根指头,是让她回去的意思。顾影在冬青树下抿着唇摇摇头,眼睛睁得很大,直到那架飞机变成了天际胞,本身就是研究者前赴后继的方向,撞车的概率的确比别的领域更大,不过也未必没有修正的机会,万一这篇论文有什么漏洞,甚至还给了他们炫技的机会。顾影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朝丽然伸出手,“那篇文章,给我看看。” 顾影缓缓皱眉,“你怎么了?就算idea撞了,他们的方法也未必有我们好,数据未必有我们漂亮,结果未必有我们的深化。我在这儿呢,天还没塌。” “别问了……别再问了师姐。”丽然深吸一口气,挤出一句话,“我们的论文已经被nsc退稿,因为数据重复,他们的数据和我们一模一样!!” 丽然目光直视她,眼泪停在下颌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的数据被偷走了,我查过那个ip地址,不在别的地方,就在剑桥,就在我们的实验室大楼里。” 顾影进院楼时,爱丽丝正在小花园里拍宣传照,校报记者在她面前调试着反光板,以充分利用太阳下山前最后的一点自然光,好让她的脸庞显得更有光泽一些。 像有一团死寂的空气降落,热闹的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进了电梯,丽然已经咬牙切齿上了,“这些人!他们有没有想过,现在幸灾乐祸,明天被抢的就是他们!” “你不用进去。” “没有可是。”顾影朝她勾了勾唇角,“我和莫里哀、和爱丽丝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丽然,”顾影无奈地叫她名字,“想想你的爸爸妈妈、你的学费贷款,如果莫里哀记上了你,你要怎么办呢?保住自己的前程,拜托。” 她第一次觉得,院长办公室四壁的书架那么沉重那么高,里面的黑暗像一口深渊,把师姐细瘦的背影吞了进去。 见了顾影,他一脸提前预知一切的平静,动作未停,斧头凿击墙壁的声音在室内沉重地回荡。 顾影冷静地抬起脸,“教授,要我帮忙吗?” “eric nielsen爵士,1963年诺贝尔生物医学奖得主,80年代的剑桥大学校长,皇家学会会长。他是你的导师。” 顾影甩掉杂念,起身去浴室冲洗身体。轻薄的睡裙解开落在足边,热水流过皮肤表面时,却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被他双手揉捏过的触感。 有人很急地揿了两声门铃,顾影才懒洋洋关了水,系上浴袍,侧首擦拭着半卷的长发去应门。 顾影没少见她这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实验做得不顺利,或者刚刚经历通宵,对底层学生来说都是常有的事。她见怪不怪地往后让了一步,“先进来,喝口热水。” “师姐,我们蹙了蹙花白的眉,她走了没几步,忽然“啊”一声,微笑着回眸,“我忘了,过去的每一任皇家学会会长都有诺奖在手,你呢,恐怕还沾不上边。” “可是那样的话,就算最后证明数据是我们的,我们的论文也毁了呀!” “赌一把,丽然。我想赌一把,坐在高台上掌握话语的人里面,仍有良心。”顾影垂下眼,俯视着小花园里依然热闹的人群,微微笑,“就算赌输了,没有了这一篇,我也还有下一篇。我的大脑才是创造一切的源泉,就在这里,谁也抢不走。”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发出一条讯息,问她是否已经收到他在公务机上拨冗挑选的那条睡裙。 沈时晔直接拨出电话,等了半分钟后,里面提示对面已关机。住整张脸。 “正好没谈过未成年,那就试试十七岁。” 一声裂帛,面纱撕下来,正好做了绑手的工具。 “这里是开罗,天高皇帝远,没人救你。件并一份录音文件被提交至皇家学会,同时抄送皇家科学院并剑桥各部门,直指终身教授、学会会长候选人莫里哀学术不端、操纵同行评议、打压学生共十二条罪状。这封邮件同时公开在圈内最活跃的学术论坛上,引起一场史无前例的热闹团建。北美吃瓜群中很快有人辨认出举报人的名字: chapter 32 沈时晔正坐在甲板上,膝上搭着图纸,满脸恹恹的懒散。被太阳光的余晖一照,额角也开始隐隐作痛。 沈时晔头疼加剧,握着一支铅笔在图纸上作批示,几行铅字写得杀气腾腾。 他徐徐地叹了口气,顾影在这一息中讥诮地挑起了唇,“所以,您要竞选下一任皇家学会会长,做下一个eric。” “我不明白呀。”顾影自己捡了椅子坐下,表情突然流露出恍然大悟,“难道,原来您问都不问就拿走数据,是为了用我的研究给你的竞选抬轿?” “补偿什么?这么好的研究,谁能再做出一个给我?就凭爱丽丝——她也配?”顾影哼笑一下。 顾影敛了笑,在,“我都话咗啦……” “去问ea,怎么办的事。” 沈时晔捏了捏眉心,极力按捺着不耐:“这398磅,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必要吗?” 但财务顾问认为这笔动账异常,恰恰正是因为数目太小,在动辄千万上亿的流水列表里,便显得引人瞩目。 沈时晔虽然意外于顾影会动用那张卡片,但也没有细想,“既然已经给她,那就是她的私事,不用再报给我。” 顶楼套房私密性极强,除了埃克森的随员没有外人,推开套间木门,却见一个穿戴杏色罩袍与面纱的女人正推着吸尘器到处忙碌。地面明明纤尘不染,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好忙的,反倒是长毛地毯被翻得乱七八糟。 沈时晔微微拧眉,助理立刻清了清嗓子解释,“客房服务还没走。” 助理竟然吞吐了一下,“要不要再考察一……” 她很殷勤,一口带着奇奇怪怪弹舌音的法语,嗓音甜腻腻,“先生,您的大衣,我帮您解开挂衣帽间吧。” 他们刚想掏泰瑟枪,就奇怪地发现,老板忽然主动朝这女人俯了俯身体,“脱吧。” ……保镖们默默地把枪药塞了回去。那个花枝招摇的女人似乎也一瞬间变得气势很软,即便隔着罩袍和面纱,好像……也能感觉到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