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灯衬得夜色正浓,纪荣从车内走出,停在廊下,眉宇间有轻微的倦意。 “……那我叁天后过来,您好好休息。” 纪荣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从秘书手里拿过手袋。 广慧谨慎地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惊艳。 好自律完美的男人…… 纪荣则全然在想方才在车上浏览的报告单。 ——「离心后未检见精子」。 他结扎已近叁十年,男人到这个年纪再说复通,已经基本不可能了。 纪荣来到书房,把报告放进碎纸机,在黑暗中沉默。 结扎半年内排精,精子浓度会逐渐降低。这期间其实并不完全安全,仍然需要使用避孕物品,直到精子含量彻底为零为止。 事后纪荣从不主动提,否则显得似乎他很在意。因为陆恩慈不在意,他出于种种考虑,不愿让自己看起来比她更在意。 她连休养都没有很久,唯一一次跟他提要求,是说想吃菊林麻油鸡。仿佛风一阵子刮过去,纪荣没在她身体里留过精子,她也没有怀上过他的孩子。 “没有不舒服吗?”马捷报道。 “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吗?”纪荣听到马捷报低低问她。 马捷作为他的朋友、他安排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的下属员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陆恩慈心理健康问题的? 大概是陆恩慈在观察他,马捷报察觉自己的失态,默默坐回椅子。 漂亮女孩子面对男人的好感,常常抱有一种坦然的态度。她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会以为理所应当。 他想立刻取消好友的看护资格,让他离陆恩慈远远的。 “瞒不住的,也没有必要呀……” 纪荣面无表情听下去。 可他无法云淡风轻。 纪荣捏了捏眉头,打开电脑,输入一串密码。 他敲了几串代码,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无声的视频。是两个月前陆恩慈初次见他,会客室的监控画面。 她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眼神看起来很疲惫,带着病意。 他们每次初遇,她都是这样的表现。他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孩子累成这样。 那样一种充斥着爱怜、羞怯与小心翼翼的表情,颊边布着红霞,双眼含水,菟丝花一样的脸,却有动物耳朵一样敏锐捕捉情绪的能力。 纪荣看着女孩子如何攥紧裙面,在他起身抱她时顺从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在变得越来越负面和阴暗,但他无意阻止,只任由它们发展,直到门被推开,陆恩慈穿着吊带以及一条尤其节省布料的内裤,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男人很无奈地弯了弯眼睛,细纹积着迁就的柔和。他起身拿过风衣,在陆恩慈走来时上前拢住她的肩头:“过来我这儿。穿这么少…怎么醒了?” “嗯……一段时间不见,变这么娇蛮了。这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 陆恩慈嗅着纪荣身上淡淡的香气,发现他好像清瘦了一些。 “你生病了。”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纪荣应她的询问,单掌轻柔地裹住她的双手:“最近怎么样?” 一切顺利未? 纪荣笑着叹气:“身体出了点小问题而已。” 纪荣柔和地把陆恩慈鬓发挽至耳后:“做了个噩梦,醒后心脏不太舒服。” 陆恩慈抿唇,去按照明灯,被纪荣用力握住手腕阻止。好,不想被你看见。别开灯,我们就这样聊会儿天,好吗?” 纪荣能感受到陆恩慈在摸他的身体,手掌体会得更清晰更全面,女孩子想必已经发现,他的肌肉不如上次见面那么清晰了。 陆恩慈仍旧是那副爱极他的样子,悄声说:“不…特别喜欢……爸爸……” 少女背挺得很直,靠脖颈支撑自己动作,手指来到肩头拉下吊带,让柔软的面料脱落堆迭在腰间。 纪荣一时失声,良久,有些怅惘地叹了口气,转开脸,沉默着任由陆恩慈解他的裤口,由着少女思念、抚摸,并且玩弄他。 面前的女孩儿试图调教它,手指结成圈环,大着胆子箍住头部引它的信子出来。很痒,凹陷处格外敏感,纪荣看到它轻微地在她手里颤动,温驯又暴躁地往上顶。 哦哦哦易碎人夫男妈妈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