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陆恩慈在车内等来了纪荣。 才关上车门，女孩子就很急切地起身靠过来，勾住他的脖颈接吻。 纪荣口腔里红酒味儿明显，陆恩慈不记得他喝了那么多，唾液的交换与喘息响起，男人舔舐她唇瓣上的唇彩，吮着她的嘴巴低低哼出声。 “今天生我的气了，”纪荣切入正题：“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和马捷认识？” “……那倒不是因为那个。”陆恩慈摇头，红着脸使劲往他怀里躲。 她不喜欢纪荣潜在拥有的丰富性经历，也不喜欢他用年轻貌美的女助理。她对他的占有欲充满了小家子气，与咄咄逼人的霸道，没有立场，但理不直气壮。 陆恩慈抿了抿唇，无话可说，眼巴巴望着他。纪荣只是靠近扶住她的脸，耐心地吻上来。 说着，他皱起眉：“唇釉怎么这么甜…” 她摸索着抓住纪荣的手指，用力按住那枚戒指：“除了这个，这个，还有多少人？” 明明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可除了她，别人都可以睡，只有她没睡过。 纪荣握住她的手腕，垂头吻了吻，贴住她脉搏低声道： 陆恩慈坐在他腿上轻微发抖，她低头玩他的手指，抚摸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 女孩子在身下一点儿危机感没有地擦眼泪，因为睫毛膏眼妆还在，所以哪怕伤心成这样，也只敢用指甲轻轻刮。 男人动作很轻，极近的距离里连呼吸也纠缠在一起，因此陆恩慈并未能意识到，只看到他靠过来，遂顺水推舟抽抽噎噎地问： 她看出那是包包盒子的大小。 哭声骤停，陆恩慈想起自己生前望而却步的那几只birk，眼巴巴问他：“是我想要的那种吗？” “哪只呀？” 纪荣握着她的手指挨个吻过来，笑着说：“你最喜欢的那只。” 纪荣揉了揉陆恩慈的脸，指腹蹭了抹她的口红，他慢慢在指尖捻干净。 “你不是我‘创造的人物’。” 她小声附在他耳边补充：“而且而且，纪荣，你是真的。” “累不累？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刚才给你手稿的马叔叔是我年轻时的朋友，很久不见了，有话同他说，所以要结束得晚一点。” “……有吗？对不起，”纪荣面露迟疑，很快笑着和她道歉。 纪荣定了定神，温声同她解释：“白天在外地谈事情，台风延误，所以下午虽然飞机赶过来，时间上还是稍微有些紧。” 如果他因为奔波而疲倦，如果因为疲倦而出现一点点的老态，如果因为老态而真的像一个来到暮年的老人，那么此刻，纪荣将靠着合情合理的逻辑拥有要求她的底气，进而不准陆恩慈抗拒他的接近，不准她因为他老了就讨厌他，嫌弃他。 恩慈仰头看着，心里软软。 陆恩慈握住纪荣的手，注视他柔软的灰发和眼角的细纹，主动凑上去，骑在男人右腿上。 纪荣抬腿掂了掂她，笑问：“真的么？” 男人下意识要阻止她，手指按住她的裙摆几秒，又慢慢放开。 “不要继续了。”男人声音沙哑，面容几乎隐入黑暗：“没有避孕套。” “……我从不在车上和人发生关系。”他低声道。 福至心灵般，她抱紧他悄声问道：“爸爸钱夹里也没有吗？” 陆恩慈不信，要来摸了一遍，发现真的没有。 她把脸颊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呼了口气，扒在纪荣耳边说话：“我不要回去……我要陪你，您今晚回家吗？我们去开房吧。” 恩慈赧赧开口：“酒店kgsize的大床上猫猫会后空翻，您不想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