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 既然落子有悔,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越来越烫,柳闲朝手心盯了许久,上面竟然浮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印。 柳闲还记得这个咒。 十七岁的时候还是个正经孩子,可现在……噫。 柳闲抬手硬生生把他靠近的脑袋用力推走,笑眯眯地说:“当然了,我是不死之身,死了谁都不会死了我呀。” 柳闲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什么时候?” 他想说:“师尊,弟子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您,这几年,我一直在等着您回来,亲自带着我去。” 手串……柳闲想起来,他们刚遇见的时候,自己坑了谢玉折一笔手串钱。那手串的确好看,他一直戴着,只不过后来被他杀他的剑气割碎了。 却见谢玉折从怀里取出一条新手串:“这是弟子新从岭南求来的红豆,问那边女子学来的手绳编法,为师尊戴上。” 外传冷酷无情的宫主,坐在小石板上,拿着两根绳子和一包红豆,苦恼地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皱眉一脸严肃地问摊主“这个该怎么编”,又在被人演示了一次后,乖乖地坐回原处,用剑气小心翼翼地在数颗红豆心上打了孔,找了个好看样式的编法,一颗一颗串进绳里去。 “从前是如此。” “我真是……”被吻过后的手腕痒得柳闲腿都在发酸,随后他一巴掌把谢玉折拍飞了。 拍归拍,路还是要走。谢玉折听了柳二的话,傀祸之事暂且不议,他已经搁置了给柳闲招魂的打算。并且鬼域里的怨气极其浓厚,人在鬼域里待久了,心智很容易受到影响,柳闲此时无物护身,刚才还表现得非常怪异,必须先离开鬼域。 柳闲连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要做什么?” “蛮劲。” 他竟然给刚绑架了他、还正在被弟弟寻仇的人传音。 鬼王似乎很虚弱,他刺耳的声音前所未有地颤抖着:“上仙,是您吗?” “这……可是我今日……没……”鬼王的答复断断续续,他神经兮兮地惨叫着,像是在经受剧烈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