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人,明媚一笑:“兰亭牌加强版移伤咒,画好了哦。” 漫长人生中, 柳闲闲不住,倒腾了不少禁术,其中之一便是移伤术, 能把一个人受的伤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其实他的初衷只是想简单地转移伤痛而已, 并非是研究出这么恶毒的术法,可他第一次弄出来的就是这一版,还没来得及改良,就已经被关去鬼玩意山了。 柳闲大致扫了眼四人左手腕上形状完全相异的符咒,笑出了声:“看来它在你们身上的效力会大不相同了。” 书生看到同伴痛苦倒地,不成人形, 自己却仍好端端地立着。 书生听话地半蹲下来, 行动间颇有文人风骨,如棋士对弈般先行一礼。 书生道:“正是。大人可是还有别的吩咐?小生定当全力以赴。”他隐隐有些高兴,连开口都带了几分自傲。走来时他就在想,上仙仅留了他一个人,难道是对他青眼相看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有才的人。 “什……?”书生蹲在地上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他牙尖打颤,语无伦次地说:“既转移不能,那受这伤我也没用啊!” 书生恐惧又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用? 疯子!这人就是个疯子!!现在符咒画好已经反抗不了,他刚刚就不该屈服于他的淫威,直接和这个疯子拼了! 柳闲怜悯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个左利手。谢玉折是右利手,还好你只伤了他的左手,所以我也不会伤你常用的手。” 柳闲悬着刀,血流顺着刀尖一点一点,滴在应翰池右手的中指上,他笑着拍了拍道:“原来你不常用的手上,都有这么厚的茧子。” 听着书生嘶哑泣血的尖叫,柳闲轻声说:“应翰池,其实我见过你,不过是好多年前了。” 柳闲绘声绘色地复述着,最后慢条斯理问:“我看到你杀了你的养姐,可最后还是没考上吧?还走上了邪路。” 柳闲道:“姿态做得足,却为了几两钱杀亲人害忠良,我猜你也考不上。修邪术修到金丹期,文质彬彬,却食人肉,你好吓人啊。” 尖叫声实在是太难听了,他揉了揉耳朵。而后天地俱静,四人身边的空气被抽剩了个稀薄,连血都被寒厉的剑气瞬间凝固,他们只能发出阵阵听不见的怪笑! 他垂眸看着谢玉折,东风拂过他的衣摆,恬静得像一幅画。 “很疼?不过以我对谢玉折的了解,刚才的他应该一声没吭,全都咬牙忍住了。而你们太吵了。” “安静受着吧,若是太疼,弃车保帅才是良策。” “我要同小将军一起面圣了,诸位有话要转达的吗?”临走前,他松了威压。 太监说:“咱家好心待你,不过是伤了一个凡人,你就这样回报?咱家告诉你,你这样早晚要玩完,死得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