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授课能力的怀疑,院长您可以来听课,我也期望得到您更多的指点。我很清楚学生对我不满是因为课堂要求比较严格,没给他们那么多空子钻。” “要求严格是好事,但还是要找利于孩子们接受的方式,不要一味强压。现在的小孩都心里脆弱着,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学校也负不起责……” 心头郁闷,想着一会儿回家,也只有自己独自面对那种孤独和怅然若失,心情更是不好。思来想去,有一阵没有回家了,一会儿回趟家吧,和父母呆着总会好一些。 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同事和他招呼,顺口道:“苏老师,有人来找你,在办公室。” 背过身去,却很纳闷,他第一反应来人是高毅。但马上又觉得不会,高毅一直都是在暗处偷偷等待,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找来他办公室。 还会有谁不打招呼来学校找他?苏雪青加快步子。 女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坐在角落,身上还穿着工作服,双手捧着一杯水,嘴唇干得起皮却不喝,只有一双眼睛紧张得有些神经质地四处瞟。 就用了一秒,她甩开手里的水杯,“蹭”地就到了苏雪青面前,举起手臂抓住他的衣领,急赤白脸地:“高毅,你把我家高毅藏哪儿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余曼丽。她认定高毅只有苏雪青这一个去处。苏雪青此时的狡辩就是两人狼狈为奸,他在替高毅打掩护。他们两个男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女人。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余曼丽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雪青如芒在背,用力想要掰开余曼丽的手:“我们出去再说。” 苏雪青也有了火气:“再说一次,我不知道高毅在哪里。” 然而刚碰到她的手,余曼丽就疯了一样叫骂起来:“叫什么警察,不用叫警察,我找的就是勾引别人老公的贱人。他挑拨我老公跟我离婚,还挑拨他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冤有头债有主,我什么人都不找,我就找他。”余曼丽瞪着通红的眼睛,指着苏雪青的鼻子,“你勾引谁不好,非要勾引我老公,我们结了婚,他还有孩子,你贱不贱啊,啊,他是有家庭的,你把他还给我……” 她把手机递给苏雪青:“你让他接电话,听见没有,你让他接我的电话啊……” 他的毫无反应彻底激怒了余曼丽,她松开他,转而拉住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他领导是谁?我要找他领导,叫他领导让他把我男人交出来……” 被逼入绝境的女人发起狂来,总能爆发出不属于她本身的力量,好像要把生命都耗尽在这里才肯罢休。 闹到这种程度,苏雪青还不松口,其实余曼丽心里已经清楚他并不知道高毅在哪里。但这时候她不能停下来,她已经把事情弄到了最坏的地步,没办法收这个场,只能这样闹下去,让别人来收这个场。 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将她拉起来,塞了纸给她:“哭解决不了问题嘛,我是苏雪青的领导,你有什么诉求,来办公室跟我说吧。” 办公室里,余曼丽抽泣着指控苏雪青,让领导给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