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1 / 1)

深夜里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那么几家客栈前还亮着灯,伴随着打更人的声音,还有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只知道往前跑,夜里有宵禁,被抓住了,依旧是死。 亏得下面刚好是个稻草堆,才没有伤上添伤,男人眼皮越来越重,到底是抵不住,昏死过去。 院子的主人似乎是为了方便,一次性买了好多个草料放在一旁。 没过多久,外面有凌乱的脚步声经过。 高大的汉子掏出钥匙将铺子门打开,直往后院奔去,昨天想着把草料晒晒,忘记给收进去了。 他那草料上窝了个人。 身下的草料算是浪费了 怎会是他???!!! 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眼角余光疑似有寒光一闪,危机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去截住。 “沈鸿羽?”高大英俊的汉子嘴里叫出这串名字,看见青年脸上露出的瑟缩,这才惊觉自己用力了些。 他连忙松开一只手,一手把青年往自己方向用力一拉,一把伸手穿过青年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沈鸿羽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扭动,樊荆险些抱不住他。 “你!”沈鸿羽刷的瞪大眼睛,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能被人拍屁股。 接下来沈鸿羽安静的,由他把自己抱进了房间里。 说完,刚好找到了他自己收起来的银子,他揣进怀里,转身大步跨出去。 动作间牵扯到伤口他只是吸了口气,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出门继续翻墙出去。 那些人估计还在找他,他得想办法出城。 他只敢贴着墙往安静的地方走,但凡前面有一点声响,他就换方向。 沈鸿羽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城门,刚刚他又往脸上抹了不少灰,应当能混出去。 樊荆脸色不大好的看着怀里更加脏兮兮的人,语气忍不住加重:“不是叫你待好?你跑什么?” “别出声。”眼看城门那边的人被这的动静吸引了,他一把抱起沈鸿羽往回走。 一番看诊下来,樊荆又给了大夫银钱拖人家送药过来。 樊荆皱着眉头,他其实更想自己去拿,但是怕沈鸿羽又跑了,身上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趁他去找大夫时跑了。 “不行。”樊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一会打热水给你擦一下身体,你身上伤口不能泡水。” 樊荆紧闭嘴唇看着他,沈鸿羽不甘示弱,最后樊荆还是败下阵来。 沈鸿羽看着面前的一盆水瞪大眼睛“我是要洗澡!” 樊荆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痛到沈鸿羽,原本还张牙舞爪的人,突然平静下来。 樊荆定定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沈鸿羽开始脱着衣服,有些布料已经粘着伤口,脱下来时再次流血,他也没有去管,他沉默的用温水擦干净了身体。 门外又传来声音 沈鸿羽拿起一旁的衣服,手中动作一滞,他甚至连个裤子都没给,只还知道给他留点尊严,给了他一个亵裤。 樊荆喉头滚动,把沈鸿羽领回房间,拿着刚刚药童送来的草药,准备给他敷上。 樊荆却就着这个动作,一手托着他的手腕,另一手给他上药。 “好了” 眼下青黑严重,一看就没休息好,樊荆动作小,把他扶躺下,将他裹进被子里。 这小公子怎么跑这么远来到北方。 等他醒来问问他吧。 直到身体的疼痛唤醒他。 沈鸿羽努力让自己坐起来,伸手去抓一旁的茶壶,手却抖成筛子。 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忽然伸过来提走了那 说完,樊荆大步迈出去。 一杯热水下肚他才觉得自己的胃舒服了点,刚一放下茶碗,樊荆立马递过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沈鸿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喝了干净。 他知道小公子怕苦,熬药的时候刚好去买了糖。 “小公子怎么自己到这来了,还受了伤,你的仆从呢?” “唉。”樊荆叹了口气“那你先好好休息。” 沈鸿羽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这才转回头来,却见他眼眶红了一片,眼中似有泪珠打转。 应是一天下来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你要不要上来睡,你的床很大……” 他说话断了一下,才接着说“……有媒婆给我议亲。” 原是还怕自己纠缠于他,沈鸿羽张张嘴,想解释自己不会在缠着他,可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鸿羽,你该长大,你抢了父亲这么多年,所以将这些都给我好吗?” “鸿羽,哥哥疼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该为哥哥着想。” 樊荆今年十七,在初春的一场战役里职位一跃成为百户,正奉上级命令去往城西的客栈接贵人。 他长的白净,玉面如冠的脸上带着不谐世音,坐在椅子上叽叽喳喳的问旁边的人,在这个刚刚经历了战争后的萧条客栈里格外显眼。 那年长的人一身儒雅书生气,樊荆心中疑惑,这么儒雅的人,又带着个不谐世音的少年来的边城,心中不害怕吗?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面露出来。 樊荆将他们一路护送到将军府,沈竹宗和将军进了书房谈事,便刚好吩咐樊荆带着沈鸿羽四处逛逛。 边城民风奔放,于是樊荆看见了沈鸿羽震惊的瞪大了好几次眼睛。 急促马蹄声袭击,樊荆身先行一把将沈鸿羽拉到自己怀里。 樊荆厉喝一声,带着沈鸿羽往后退去几步,旁边马蹄声已然远去。 柔软的发丝扫过喉结,带着些痒意。 沈鸿羽刚一动,脚踝处传来一整疼,他脸上带着些红:“我,我脚好像崴到了。” 沈鸿羽还推脱了一番,他已经及冠了,怎么能在让人来背自己,一听樊荆说自己这个速度走过去,药堂已经打样了,只好顺从的趴上去。 从药堂回将军府后,樊荆本以为自己要受罚了,却不想沈鸿羽说自己不小心崴了脚和樊荆拉了他一把。 樊荆也是在后来才知道沈竹宗这样的书生也能手段残忍,把敌军的人坑杀。 沈竹宗下场的战役让他们彻底翻盘,将敌军打退回怒江之后。 ———— 沈鸿羽迷糊的看着帐子顶,他还有些没有缓过来屋外破风声传来,沈鸿羽坐起来,旁边放着一套青衫。 见沈鸿羽开门走出来,樊荆立马停下来,大步走过去:“身体好些了吗?” 沈鸿羽表情平缓摇摇头“没事,我身体好些了,能麻烦你去帮我把这枚玉佩当掉吗?” “这不是你哥送你的吗?如果是银钱,这个不用担心,我还有……” 沈鸿羽神色暗淡,表情怏怏地“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仆从去赎回来,你拿去换些钱回来,你还要取媳妇,我不能贪你的。” 樊荆只好伸手接过,动作间不免手指接触,他手指蜷缩,将玉佩收进怀里:“那你在这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沈鸿羽就这样在小院子里住下来,他从樊荆嘴里知道了,对方从战场上下来后便盘了这个小院子,做打铁的营生。 不仅有农民,还有江湖中人 有那里变得不一样了。 沈鸿羽在院子里坐着无聊,便站在帘子后,挑起帘子一角,看着樊荆在那热火朝天的打铁。 如果是以前,沈鸿羽早已经贴过去,他现在只是看了眼,便放下帘子转身回到院子里。 中午樊荆关了铺子进后院想告诉沈鸿羽,他去酒楼里打包些饭菜回来,却不想一进来,便看见沈鸿羽在小厨房里走动。饭了,我炒了两个菜。” 樊荆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他抓住沈鸿羽的手腕:“你怎么会炒菜了?” “这两年会的。”沈鸿羽语气淡淡,抽出手来,又准备进厨房。 樊荆把沈鸿羽按坐到椅子上,自己大步跨进厨房。 他没有束发,头发就这样披散在身后,此刻安静的吃饭,看起来乖巧极了。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天,晚上沈鸿羽没有做成饭,樊荆提前就告诉了他,会从旁边小食馆里带饭菜回来。 房门被敲响,沈鸿羽从沉浸的思绪里抽离,下床把房门打开,疑惑看着门外的樊荆:“怎么了吗?” 沈鸿羽没有注意到樊荆幽深地眼神,他伸手接过海碗,低声道了句“谢谢。” 下一秒转身离开。 半夜时分沈鸿羽房间的门发出嘎吱声,一道黑影站在竹床前,他低头注视着床上睡姿规矩的人。 晚上樊荆去找了人,那人消息灵通,他这才知晓沈鸿羽在一年半前被他的哥哥赶出家门。 这一年半,也不知小公子在外面受了什么罪。 唇舌间微动 沈鸿羽刷的睁开眼睛,一把将身上人扣住,用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手紧锁喉咙。 沈鸿羽外袍凌乱露出白皙圆润肩头,跨坐在樊荆身上,好是一番美景。 沈鸿羽当然感觉到了变化,屁股下正有什么变硬的东西顶着他。 眼前的樊荆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坐起来,眼神暗着带着些心疼,看着面前终于有了生气的人。 他合拢自己的衣袍“我还有我的仆从,自然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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