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荆今年十七,在初春的一场战役里职位一跃成为百户,正奉上级命令去往城西的客栈接贵人。 他长的白净,玉面如冠的脸上带着不谐世音,坐在椅子上叽叽喳喳的问旁边的人,在这个刚刚经历了战争后的萧条客栈里格外显眼。 那年长的人一身儒雅书生气,樊荆心中疑惑,这么儒雅的人,又带着个不谐世音的少年来的边城,心中不害怕吗?虽心有疑惑却不敢面露出来。 樊荆将他们一路护送到将军府,沈竹宗和将军进了书房谈事,便刚好吩咐樊荆带着沈鸿羽四处逛逛。 边城民风奔放,于是樊荆看见了沈鸿羽震惊的瞪大了好几次眼睛。 急促马蹄声袭击,樊荆身先行一把将沈鸿羽拉到自己怀里。 樊荆厉喝一声,带着沈鸿羽往后退去几步,旁边马蹄声已然远去。 柔软的发丝扫过喉结,带着些痒意。 沈鸿羽刚一动,脚踝处传来一整疼,他脸上带着些红:“我,我脚好像崴到了。” 沈鸿羽还推脱了一番,他已经及冠了,怎么能在让人来背自己,一听樊荆说自己这个速度走过去,药堂已经打样了,只好顺从的趴上去。 从药堂回将军府后,樊荆本以为自己要受罚了,却不想沈鸿羽说自己不小心崴了脚和樊荆拉了他一把。 樊荆也是在后来才知道沈竹宗这样的书生也能手段残忍,把敌军的人坑杀。 沈竹宗下场的战役让他们彻底翻盘,将敌军打退回怒江之后。 ———— 沈鸿羽迷糊的看着帐子顶,他还有些没有缓过来屋外破风声传来,沈鸿羽坐起来,旁边放着一套青衫。 见沈鸿羽开门走出来,樊荆立马停下来,大步走过去:“身体好些了吗?” 沈鸿羽表情平缓摇摇头“没事,我身体好些了,能麻烦你去帮我把这枚玉佩当掉吗?” “这不是你哥送你的吗?如果是银钱,这个不用担心,我还有……” 沈鸿羽神色暗淡,表情怏怏地“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仆从去赎回来,你拿去换些钱回来,你还要取媳妇,我不能贪你的。” 樊荆只好伸手接过,动作间不免手指接触,他手指蜷缩,将玉佩收进怀里:“那你在这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沈鸿羽就这样在小院子里住下来,他从樊荆嘴里知道了,对方从战场上下来后便盘了这个小院子,做打铁的营生。 不仅有农民,还有江湖中人 有那里变得不一样了。 沈鸿羽在院子里坐着无聊,便站在帘子后,挑起帘子一角,看着樊荆在那热火朝天的打铁。 如果是以前,沈鸿羽早已经贴过去,他现在只是看了眼,便放下帘子转身回到院子里。 中午樊荆关了铺子进后院想告诉沈鸿羽,他去酒楼里打包些饭菜回来,却不想一进来,便看见沈鸿羽在小厨房里走动。 沈鸿羽将菜端至院子屋檐下的小桌子上,那是樊荆给他准备的小桌子,旁边有个靠椅,桌上面还放了些糕点。 明明之前小公子从来不会进厨房,有几次相处都是自己做的饭菜。 “我来。” 沈鸿羽做的菜说不上好吃,只能说能下肚。 下午樊荆就搬了个竹床进来安置到隔壁屋,他说自己来睡竹床,沈鸿羽拒绝了。 一吃完饭,沈鸿羽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三伏天很热,他褪去衣袍,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他也不打算出去了,便随意的披了件外袍在身上,安静的靠坐在竹床上。 “井水冰镇的西瓜,解解暑。”樊荆将手里海碗装的西瓜块递过去,上面还放着竹签,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面前的人披着他以前的旧衣,还有些不合身,白皙的胸膛从上往下看得一清二楚,那两株粉红让人想咬一咬。 樊荆眼神微暗,强迫自己把眼神从对方身上移开沉声说了句“早点睡。” 沈鸿羽把房门关上,心里觉得有些搞笑,送来吃的又让他早些睡。人。 晚上樊荆去找了人,那人消息灵通,他这才知晓沈鸿羽在一年半前被他的哥哥赶出家门。 这一年半,也不知小公子在外面受了什么罪。 唇舌间微动 沈鸿羽刷的睁开眼睛,一把将身上人扣住,用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手紧锁喉咙。 沈鸿羽外袍凌乱露出白皙圆润肩头,跨坐在樊荆身上,好是一番美景。 沈鸿羽当然感觉到了变化,屁股下正有什么变硬的东西顶着他。 眼前的樊荆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坐起来,眼神暗着带着些心疼,看着面前终于有了生气的人。 他合拢自己的衣袍“我还有我的仆从,自然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