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说哪一句？” 莫岁声音渐小，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这些话说得过分肉麻, 再次重复实在有点尴尬。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颇有水平，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灵光乍现, 他清楚自己大概率没法再完整复刻一遍, 提前给褚洄之打预防针： 褚洄之不在意这个，他摇了摇头, 轻声道：“没事，我指的不是这些。” 他生疏却坚定，坦坦荡荡地向莫岁索求他的渴望。 闻言，原本已经开始在心里反复默诵练习的莫岁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两相对视，莫岁眼里的光芒也亮闪闪地映在褚洄之的眼中。 莫岁无比清晰地说道。 “……没听够，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莫岁加重语气。 四肢百骸都仿佛重塑焕新，可褚洄之依旧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他低声向莫岁道： 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令人酥麻的钩子，还藏着点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的埋怨。 莫岁拽了下褚洄之的衣领，示意他微微低头。 “那我也只喜欢你。” 他都已经做好为了建立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而努力做个正常人的准备了，可莫岁居然不觉得他的占有欲是不正常的。 因为他相信他爱的人会接纳他的不足，所以他也就真的完全不需要强行把自己伪装成完美的另一个人。 褚洄之声音依旧有着因情绪激动而产生的颤抖，却没有了任何因患得患失而产生的紧绷与疯狂，他只是在陈述心迹而已。 褚洄之看向莫岁：“如果我们真的确定关系，我只能接受唯一和永远，这一点我需要提前告诉你。” 莫岁毫无思考过程的即刻回答令褚洄之有些意外，他微微挑起眉头，还没等他表示疑惑，莫岁已经继续开口。 说到这儿，莫岁不自在地略微偏开视线，声音也变得有点含混： 褚洄之诧异，表情管理有些失控，他难以置信地询问莫岁： “就是你从调查总局回来的那天晚上。” “但是我这次出来什么也没带，所以得等回去之后，才能用你当时给我留的东西帮你取消封印。” 而且当时的莫岁在他越过底线之后居然完全没有改变日常生活里对他的亲近。 飞行器外，辽远的视野边缘已经隐隐可见人类活动的痕迹，有信号灯隐隐闪烁。 他揪住褚洄之的衣领，没有半点威慑力地威胁道： 莫岁下手没太有轻重，褚洄之感到了一点轻微的呼吸不畅，但他反而轻快地笑出了声，就着莫岁揪他衣领的动作再度将莫岁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