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比起像莫晤沉，你更像她。” 望着双眼黯淡无神的莫岁，阿查放软了语气，努力尝试找到能让莫岁暂时从压抑情绪中抽离出来的描述方法。 听到褚洄之的名字，莫岁一下子失去了与人针锋相对的倔劲，他茫然地抬眸看向阿查，灰色的眸子里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凇。 “因为你拥有可以毫无顾虑地释放善意的能力，所以就算是蒹葭那样本性阴郁的人，也会无可抗拒地爱上你。” “至于阿余姐姐为什么不想告诉你真相，她后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在我的床铺下有个密匣，你拿我的钥匙过去，那里面有阿余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你看过就会明白的。” 褚洄之看向窗外。满载异兽的返航舰队跟在指挥舰后，前方, 星枢的主舰已经在视线中若隐若现, 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褚洄之没有与兰蒙对视，他假装没有察觉到兰蒙如同盯住猎物般锁定自己的阴沉眼神, 也假装对兰蒙即将杀害自己的计划浑然不知。 只有确认所有捕捉的异兽都没出岔子，他对兰蒙而言才会完全失去利用价值。 舰队抵达母舰甲板上方, 地勤人员指挥着航舰依次降落。 褚洄之稳步走下台阶，在最后一阶舷梯上停住。 “阿查？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抬起头，确实是阿查的脸。 兰蒙出言挖苦，语气却显然掺杂着掩藏不住的愉快： 阿查没有回他的话, 只是自顾自地走上前来。 他现在心情很好，反正蒹葭已经是瓮中之鳖，他决定让他再多活两分钟，先解决阿查的事情。 让兰蒙震惊的，是阿查并没有接近他，反而停在了褚洄之面前。 按照原本的计划，莫岁应该会假扮成阿查在甲板等待。 莫岁不可能在送走阿查这一步失手，阿查身上也确实有被捆缚过的痕迹。 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的线索，褚洄之居然想不到莫岁还能去哪里。 在面前两人各怀心事的注视下，阿查拿出一部对讲机递给了褚洄之。 “还有，很感谢你带他来。” 褚洄之警惕地伸手，他刚刚拿稳对讲，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行动，一道影子突然从旁冲出，插进了他和阿查之间。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只救过你一次，你就爱上他了？” “我以为你爱的是权力地位，所以才会抛弃我选择扬加。这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我把别人的东西抢到手，你就也会选择我了。” “可我坐到了总领航的位置上，你他妈的居然跟我说你压根看不上这个！你开什么玩笑？耍我很有意思？”